都攻了上去。可這些人怎麼會是武雪龍的對手?只半盞茶時間,都已被打倒在地,動彈不得。賴皮精見此,舉起一張方桌,便向武雪龍迎面蓋了過去。
武雪龍一轉身,隨即拔出冰水劍一劈。賴皮精還沒近身,冰水劍所發出的寒氣,就已經將桌子劈成了兩半,向兩旁彈出數尺。一轉眼間,劍尖已指到賴皮精的喉嚨處,相距不過一寸。
賴皮精一時不知所措,只覺喉嚨處有刺骨寒氣,一時眼睛呆滯,卻不知在想些什麼。雖然事情過去了十八年,過去的事,差不多都忘的一乾二淨了,又由於在生死一線之間,也就沒空管那麼多,這時只顧如何能活下命來。
剛才被賴皮精欺負的壯漢打手,這時竟替他求起情來。他的六個兄弟,早已被打得趴在了地上。這時伏起身來跪著,連連磕著頭求饒著。賴皮精也害怕了,身體哆嗦個不停,脖子卻一點也不敢動,雙手搖著道:“大俠,手下留情,饒命啊!”
武雪龍瞪了他一眼,背過身去,剛想走開,賴皮精的左手伸進衣袖中,忽的拿出一把匕著來,猛的往武雪龍的背部刺了過去。這時,兩人近在幾尺,賴皮精來勢又快,這一刀若是刺了下去,武雪龍非送命不可。可是,武雪龍在從小的時候,巢賀敏就教他不要輕意相信別人,如今處世未深,也便留了個心眼。
武雪龍只一轉身,並起右腳,打飛了賴皮精手上的匕著。匕著斜飛出去,釘在了木柱之上。武雪龍舞起雪龍劍法,在賴皮精的周身上下割了個遍。然後唰的一聲,還劍入鞘。
賴皮精看花了眼,只覺金星直冒,看看身上卻是一點傷口也沒有。正在奇怪之時,只聽唰唰唰數聲,賴皮精身上的衣服已經散將開來,被割得粉碎,露出赤膊的上身,倒沒露出左臂上的胎痣。
賴皮精忽然想起以前的事,這一招無論如何,他都是不可能忘掉的。就是因為這一招,讓他在眾人面前丟盡了面子,才與冰水門結下樑子。十八年後的今天,又一次被這一招侮辱,這時才突然想起:“這小子所持的就是武恩的配劍——冰水劍,剛才那一招也是武恩的劍法。這小子與武恩長得倒有幾分相像,可年紀似乎小了些,他到底是誰?”一連串的問題,在賴皮精的腦海中閃爍。
賴皮精的六個兄弟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圍攏了過來,見賴皮精呆滯在那兒,便提醒道:“大哥。”賴皮精這才回過神來,不但沒有發怒,反倒笑著對武雪龍道:“看大俠的衣著打扮,像是從關外來的吧?”
武雪龍盯了他一眼,賴皮精頓時害怕的揮著雙手,只怕他再使出剛才那招。那樣的話,就沒有衣服遮體了。賴皮精道:“或許我們還是老鄉。”武雪龍一聽,仔細打量了他們幾個,看他們的著裝,也像是關外來的,剛才倒沒注意,這時看了,卻覺得越像了。於是態度馬上改變了許多,道:“我是從雪峰山來的。”
賴皮精心想:“果然沒有猜錯,他真是和雪峰山有關。”於是道:“是嗎?那太巧了,我也是。”一聽是老鄉,武雪龍對賴皮精的防備,頓時消減了些。掌櫃也拿來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賴皮精的身上。
武雪龍道:“既然如此,那你認不認識賴皮精啊?”賴皮精和他的幾個兄弟都是一怔,店掌櫃知道,賴皮精就是眼前之人,可不關自己的事,還是少惹事為妙,於是便退了下去。
賴皮精一切全明白了,心道:“這小子定是和武恩或冰水門有重大關連,如今來找自己報仇。可自己明明在他身邊,他卻是不認識。”於是笑道:“不知少俠找那位賴皮精有什麼事?”武雪龍剛想說,可又記起巢賀敏所講的話“江湖險惡,不能隨便相信人”,遂道:“噢,我只是找他做一件事。”
賴皮精趕忙問道:“什麼事?”可見武雪龍為難的樣子,又道:“既然少俠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也不勉強。”其實,他心裡已經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