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些好處。”
她才說完,底下的鏡樓也大聲說道:“給本姑娘精神點,輸了我一個個打斷你們手腳,我說過了,我力道拿捏的很好,不會有後遺症,就是……痛了點。”
話說完,有人已經抬著人下去了,東營沒有騷動,但是前排幾個將她手法看清楚計程車兵額頭上滴下冷汗來……太,殘暴了,真心同情那些在那姑娘手下計程車兵。即使這樣,那些前排的精英依舊不動如山,看著鏡樓鬆鬆手腕,對著操練臺說道:“可以開始了!”
開始?他們那裡少了個人啊,況冕臉色很難看,不是看不起他麼?!!
對方軍容嚴肅,列隊整齊,而西營卻並沒有按照左中右三路來排列,反而集中在一起,像是雁行陣,又不甚相似,看得所有人一頭霧水。
鼓聲點起,所有人前進一步,東營大喝一聲向前衝去,西營計程車兵看向一邊在略高處的鏡樓,鏡樓再一揮旗,西營突然變了陣型,當中裂出三道來,猛然變成一隻虎爪形狀,撲向中規中矩的陣型。況冕的想法是,根本不需要有什麼特別準備,他能靠著士兵的素質和經驗豐富的百夫長,就能完勝,可以看到那個詭異的陣法時,他有些心驚,不管怎麼樣,他都犯了作為一名將軍的致命錯誤。
輕敵,魯莽。
當那詭異的陣法衝進如狼似虎的東營,有些招架不住的樣子,畢竟是新兵,比不上老兵作戰經驗豐富,身子精壯,好好的陣法衝進去,變得零散零散的,慘不忍睹的樣子。鏡樓右手一揮,往前指去,那些正被擠壓計程車兵衝進去的時候眼睛也無時不刻地盯著鏡樓下指令,此時,他們立刻橫起木棍,互相擠得緊緊的,大吼一聲,將東營分為兩部分,將一半以上,尚未弄清楚狀況的東營老兵,壓向白線。
震天的怒吼,像是要宣洩這些魔鬼般的操練歲月。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些踉蹌著被推至白線後的東營。
除了一些**,全場寂靜無聲。
況冕跳起來大吼:“你耍賴!”
耍賴?!鏡樓挑眉望向那個指著自己大吼的漢子,風輕雲淡地說道:“哪裡耍賴了,我贏了。”
“你……你你你……”況冕本就是個粗漢,一時氣急,竟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王倫面色也有些難看,最後還是齊遠方站了出來,對鏡樓道:“瑾瑜姑娘這招實則是鑽了空子,贏得不光彩,這樣的手段實難服眾!”
說的有理有據,東營的眾人更是點頭附和,西營的態度則是有些微妙,梁忠看看況冕,再看看鏡樓,沒出聲,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敢吭一下。鏡樓悄悄掃視了一圈,心裡有了底,最後看向那個一臉正氣的齊遠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略帶笑容還擺著正義表情的齊遠方,讓人怎麼看都有些怪怪的。
“那齊參事告訴我,我們怎麼樣才算勝利呢?”鏡樓問。
齊遠方的氣勢一弱,說:“超過半數的敵方退至白線後……”
“那不就是了,”鏡樓聲音不自覺地大了起來,“那我所為,有何不光彩?勝了就是勝了,誰管是什麼手段,用最少的傷亡贏得最大的勝利,這是我的原則,若是你們覺得不光彩,那毫無謀略,用屬下的血肉硬拼出來的,才叫光彩麼?!”
這下,連梁忠都愣著看看鏡樓,有些羞愧的樣子,況冕更是滿臉通紅,齊遠方像是要爭辯什麼,張了張嘴,也沒有繼續反駁。西營的新兵們這一個月在她的手下吃了不少虧,鏡樓手段之狠厲讓人聞風喪膽,現下一聽,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對鏡樓佩服起來。
鏡樓說完這些,瀟灑地轉身就走,最後也沒計較輸贏。
況冕不甘地碎了一口,齊遠方小聲說道:“監事就吃了這個眼前虧,我們從長計議。”
同行的王倫不虞地看看齊遠方,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