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的敬重與信任、為國立有不世功勳,絕無挑撥與誹謗之意。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已是名震巴原的虎煞,娶了玄煞、斬了英竹,早已不是那位初見先君的小先生,主君已難以掌控其人。請問自古巴原,可曾有這樣的臣屬?就算他沒有不臣之心,又豈會真心臣服於一位國君?
彭鏗氏大人用主君所賜車馬,送人或物離開巴都前往武夫丘。老奴不知盤元氏大人是否在車上,所以不敢妄言,但世人皆有此猜測。我也知道主君並不是真想拿下盤元氏,如此也更如主君之願。
但僅僅是彭鏗氏大人的車馬而已,就能在國中如入無人之境,沿途城廓關卡甚至駐軍大營皆恭謹迎送。假如有一天,車中坐的不是盤瓠,而是國君真正想緝拿的兇犯呢?民眾在那車馬面前,究竟是忠於主君,還是更加敬重彭鏗氏大人?
彭鏗氏大人修為高超、神通廣大,已是人中之龍。但他在國中的權勢,卻是主君您給的,今日之驕橫,甚至也是您縱容的結果。就算老臣不說,也難阻止國人議論。他在這個時候與扶夔密談,應知會令人猜議,想必也是在向主君表達不滿吧。
然而老奴卻知,主君對他已一再容讓,只是不知主君最終能寬仁到什麼地步?”(未完待續。。)
050、斷伏夔之命(下)
少務神情凝重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讓我治彭鏗氏大人之罪嗎?且不說我能不能治得了他的罪,他又是否有罪可治;只要我流露出這個意思,那麼帛君與樊君恐怕做夢都會笑醒!”
百廬趕緊低頭道:“不不不,老奴絕無此意!”
少務:“那依你看,我應該怎麼辦呢?”
百廬:“絕不可流露絲毫不滿,主君已做得非常好了,還可派人前往步金山,多賜恩賞財貨,將他高高在上地供起來,但宜另立一位學正大人。學宮是培養各部族才俊之地,如今入學宮者,皆以彭鏗氏大人弟子自居,他們就是將來的各地官員、為主君治國之人啊。長此以往,並非好事。
彭鏗氏大人既從未去過學正官署,亦從未主持過巴原國祭,如今又遠離巴都城在深山修煉,不如就此機會賜其享十爵之尊,順勢也不必煩勞他再擔任學正之職。如此既能讓彭鏗氏大人遠離國事,又能彰顯其地位尊榮、無以復加。
至於其他的辦法,老奴想得也不是很明白,主君之智強過老奴萬倍,自能考慮得更妥當……或許,您還可以找聖後商議。如今之國中,能鉗制彭鏗氏大人者也唯有聖後了。”
少務眯起眼睛道:“賜十爵之尊?根據巴原慣例,要麼是被廢之國君,要麼是功高蓋世而歸隱之人。我如今尚未一統巴原,國戰勝負未知,就要公然勸彭鏗氏大人歸隱嗎?居然還把聖後扯進來了,百廬,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
百廬:“老奴其實也有點混沌,沒太想明白。只是將悶在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而已。至於主君是怎麼考慮的,非老奴所知,但肯定比老奴明白。”
少務突然站起身道:“能透過你之口,將這番話送到我耳中,所花的心思和代價不小啊。你如實交待,究竟得了多少好處?”
百廬嚇了一跳。趕緊跪地叩頭道:“主君,老奴對您忠心耿耿,方才所說皆是肺腑之言啊!”
少務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不懷疑你的忠心,但我想問的是——你得了多少好處?或者是你的親族家人,最近結交了什麼人、從哪裡又得了哪些好處?”
百廬駭然道:“主君,您這是什麼意思?”
少務:“其實有些事,你自己都沒搞明白,自以為是說了心中想說的話,卻不知是有人誘導你在我面前、說出他們想讓我聽見的話。你就如實回答我所問吧。”
百廬本自以為心底無私,結果讓少務這麼一問,還真問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