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較比干多一竅。
耶律熙久久沒有說話,姬容也並不催促——事實上,姬容本就沒有和耶律熙多談任何一句不必要的話的慾望。
但饒是如此,兩人還能頻頻接觸並且發生那種關係……便是素來深沉的姬容回想起來,也只覺一陣無力。
花園長長靜默,終於,耶律熙回過了神。
面上重新泛起了微笑,耶律熙站起身,道:“今夜多勞鳳王了。”
姬容唇角一抽,隨即便跟著站起了身:“莫邪王客氣了。”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姬容,耶律熙隱含曖昧的道:“應該的。”
姬容臉色微沉。
耶律熙也見好便收,只一笑道:“和談之事鳳王不必掛懷,相信不日便有結果。倒是方才所說之事……”
既然不是說和談,那方才所說之事便只有一件了。姬容眉梢微微一顫,正待說些什麼,卻聽耶律熙轉了話題,只道:
“如今夜已深了,本王就不再打擾鳳王,這便告辭了。”
見耶律熙這麼說,姬容眼神微沉,也不追問,只看了遠遠站著的慕容非一眼。
視線對上,心領神會的慕容非走到耶律熙身邊,先行了一禮,這才前走一步,領著耶律熙出府。
耶律熙卻沒有立刻離開,他只看著姬容,優雅的笑著,說出最後的客氣話:“希望下次再見……”說到一半,耶律熙突然頓了一頓,復又笑道,“希望下次還能有再見之時。”
這麼說著,耶律熙深深看了姬容一眼,笑容中漸漸多了三分嘲諷並三分遺憾:“姬容,你總比我更重情些,所以……”
“你總比我更累。”
你總比我更累。
誠如耶律熙所說,姬容重情,很重。所以,儘管每一次的背叛每一次的傷害姬容都能在足夠短暫的——短到讓任何一個嚴苛的人都滿意的——時間內恢復,但真正在意姬容的人都明白,那每一次的傷害和背叛,都能在姬容心頭留下足夠深的痕跡,並且經久不褪。
姬容的唇抿得緊了些。
耶律熙卻沒有說話,甚至再不看姬容一眼,只跟上了前頭的慕容非。
一路無話,待到走出了府邸,慕容非停下腳步時,耶律熙突而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小人複姓慕容,單名非。”慕容非稍稍低下頭,道。
“恩……”聲音拉長,耶律熙似有些不經意的道,“原來是慕容公子。慕容公子可曾見過一個人?”
“莫邪王的意思……”慕容非稍頓。
“一個和慕容公子長得有些像的人,恩?”耶律熙笑道。
慕容非輕輕吐出一口氣:“小人見過。”
“原來如此。”點點頭,耶律熙不再說話,只往下走著準備離去。但就在耶律熙走下最後一個階梯時,他突然轉回頭,微笑著說了一句,“慕容公子若是有閒暇興趣,來日倒可以找本王聊聊。”
慕容非眼神一凝。稍後,他面上泛起笑容,笑容比任何時候都溫和。
但轉過街角的耶律熙面上卻全然沒有了笑容。
在原地閉目站了片刻,待察覺有人接近,耶律熙這才張開眼,道:“吩咐下去,行動開始。”
“是。”應聲的是方才悄無聲息的來到耶律熙身邊,打扮一如最普通路人的男子。
應聲過後,那男子稍微猶豫一下,又道:“那二皇子妃……”
“……宛如?”稍頓一下,耶律熙念著,口吻中竟讓人感覺出些許溫存。
“宛如……”耶律熙閉了閉眼。
作為和姬容同樣的上位者,耶律熙的很多習慣也和姬容相似,而其中最相似的一點,便是在心裡的調節之上——不論是姬容還是耶律熙,都不會允許自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