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恆擋在太守府前,劉滄被攔在外面,早前入府的漢軍也沒有回來,從皇甫恆出現的時間來看,劉滄估計他是出府時恰巧遇到了彙報的漢軍。
太守府不能硬闖,劉滄又不想搭理皇甫恆,雖然皇甫恆制止了漢軍攻擊劉滄,但劉滄同樣從他眼中看出防備,而他之前那句‘鮮卑人’讓劉滄非常不爽。
體質不到六十的二代,你牛氣什麼?
瞅瞅衣著光鮮的皇甫恆,再聞聞自己身上的土腥味,摸摸腰間第三把非常有紀念意義的樓桑村劣刀,劉滄怎麼看皇甫恆怎麼不順眼。
“喂,小子,既然知恆,何不自報家門?”皇甫恆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劉滄這一款的,出聲問道。
“。。。”劉滄沉默,給了皇甫恆一個鄙夷的眼神,老子早說過了。
被劉滄鄙夷,皇甫恆轉眼反應過來,面上帶出羞惱,但又不好對劉滄蠻橫發火。
劉滄年齡較小,明顯還是少年。看他口氣做派,萬一真是哪個世家叔伯家的子嗣,他這個年長的哥哥為難太甚,少不得要挨父親一通胖揍。
可他是真不相信劉滄是蔡邕的崽,蔡世叔嘛,他熟的很。
“你這小子好生無禮,你既言叔父之子,可有信物?”皇甫恆再對劉滄質問。
“有父親書信一封。”劉滄探手插入前襟,撥弄懷中亂拱的狗仔,遠遠看去,那搓弄的動作很是詭異。
“。。。”皇甫恆抽抽嘴角,看著劉滄那讓人酸爽的動作,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麼。
“書信給我,若無作假,為兄帶你入內。”片刻沉默,皇甫恆對劉滄試探。
這德性,怎麼看也不像個世家子弟。若是個不知死活,來此行騙的小子,定好好教訓一番。皇甫恆盯著劉滄肩頭金雕,心中暗想。
那鷹鵰,他有點稀罕。
低頭想想,劉滄從掛在馱馬身上的搭兜中摸索出一卷竹簡,示意遞交,一名漢軍上前接過,回頭交給皺著眉頭,臉色轉冷的皇甫恆。
不是帛書,也不是紙張,連皮質都不是,竹簡?蔡邕會拿竹簡當作書信?皇甫恆質疑。
接過竹簡,習慣使然,皇甫恆也不敢敞開觀看,攤出幾頁,一看字跡,心下一陣怪異。
“還真是叔父筆記。”蔡邕隸書飛白,皇甫恆也沒少臨摹,這書信眼看不是作假,皇甫恆面色再次溫和起來。
“你怎會如此狼狽,這狼熊獸與大雕如何來的?”他也知道劉滄大概惱他初時稱其鮮卑人,這時也不追問劉滄身份,問話之時,似乎是在解釋之前自己誤會的原因。
“唉~忒是麻煩。”皇甫恆問話不斷,劉滄也能聽出他的意思,想安靜等皇甫嵩傳喚顯然已經不太可能。
“某劉滄,劉皓軒,蔡邕乃滄之外父,這些畜生是搶匈奴的。還有。。。”嘆氣無奈,劉滄看向皇甫恆,一口氣解釋,說話之時,抽出腰間劣刀。
“轟~!”電弧罡氣在體表轉瞬即逝,劉滄揮刀空劈身旁地面,罡氣竄出刀身一截,青石地面刮出一片飛塵,卻是印下一道白刃過後的痕跡。
“還有,你們打不過我。”賭氣一般,劉滄朝對面瞪大雙眼的幾人說道。
“泣~~”鷹鳴再起,如同在給劉滄助威。
“噹啷。”
得,第三把樓桑劣刀又報銷了,原本還面有豪氣的劉滄,臉上瞬間出現懊惱黑紅。
“。。。”眾人沉默,別管皇甫恆還是漢軍,他們還真沒嘲笑劉滄刀劣的心思。
這娃子,有點嚇人啊。
“啊,為兄失禮,賢弟勿怪。快,快隨為兄入府,家父多時擔憂蔡叔父安全,如今可算有了訊息。”
驚呼一聲,皇甫恆快步上前,臉上滿是驚喜,不怕鷹鵰示威,也不顧劉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