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色一愣,差點兒沒反應過來。
老實說,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種話會是艾慕然說出來的?她覺得自個的世界觀有些顛倒。
艾慕然垂下眸子,順了一下頭髮,好像對於自己地主動示好,也有一點兒尷尬,“當然嘍,你現在有了他做後臺,自然也不會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你不要想太多,我這麼說的意思,也就是跟你客氣一下。畢竟我妹妹在你家裡,為你們添了不少麻煩,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麼都得表示下友好。”
明顯自圓其說,卻難以自圓。
這樣彆扭的艾慕然,讓佔色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輕呵一下,她彎唇淺笑,眸底帶著促狹。
“艾所,你不用這麼急著解釋。其實吧,你是一個不錯的人。”
不錯的人?
對於她這樣的誇獎,艾慕然臉上突地一臊,差點燙到了耳根。
撩了她一眼,她沒好氣地說。
“得了,你少恭維我,以後我也不是你的領導了,也給你下不了絆腳石,完全沒有意義。佔色,我沒有騙你,我從來都不喜歡你,或者可以說我一直都是恨你的。……你大概永遠也不會理解一個女人喜歡了一個男人十幾年,卻連邊兒都沾不上是一種什麼感覺。”
呃……這算不算推心置腹?
佔色挑了一下眉,唇角的笑容擴得更大了。
“嗯,我理解你。”
艾慕然神色一凝,冷笑了一聲,“你別盡顧著做好人,我也不會領你這個情。反正你們這種學心理學的女人,心思實在深沉,我玩不過。今兒,反正你也要走了,有件事兒,我也不準備再瞞你。你還記得那一次,我帶你去參加關工委舉辦的慈善晚宴嗎?你知道我是為了什麼嗎?知道當那杯橙汁潑到你身上的時候,我準備對你幹什麼嗎?”
慈善晚宴?
佔色錯愕了一下。
她以為艾慕然不會喜歡提起那件事才對。畢竟對於她來說,那天晚上撞入三個嫖客的屋子,還差點兒被人給強姦了的事情,並不算光彩。
實事上,那件事情的背後,權少皇從來沒有提起過,艾慕然更加不會說出去。但是佔色並非傻缺,什麼事情都不明白的女人。只不過,即便想明白了,她也不習慣去揭人家的短罷了。
想了想,她唇角帶出一抹笑意,表情淡定地直視艾慕然。
“呵呵,那天晚上,我要是聽了你的話,跟那個女侍應生去樓上換衣服,大概發生在你身上的那個橋段,女主角就會變成我本人了吧?而且,說不定結果,還會比你更糟,沒說錯吧?”
臉上不自在地僵硬了一下,艾慕然聳了聳肩膀,“他告訴你的?”
“不。我猜的。”
“你很聰明嘛。”
“還好,要不然,我還不早就被你給整死了?!”
甩給她一個白臉,艾慕然抿住了唇角。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還心有餘悸,交叉在一起的手,越來越緊,精緻的面孔上,浮出一抹淺淡的悲傷情緒來。
“那個時候,我知道他對你有意思。可是也不瞭解‘那意思’究竟有多重的份量……不過,我想,即使再怎麼喜歡,他也不可能會喜歡一個不乾淨的女人。所以,我對你,真的沒有安好心。不僅僅只是想讓你出糗而已,還找了一個男人在房間裡等著你……還有,我實話告訴你吧。如果當晚他沒有及時趕過來,就算你不跟那女侍應上去,也一樣跑不掉……結果,他為了你,竟然那樣子對付我……”
心裡一緊,佔色彎唇。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要告訴我?”
艾慕然好像沒有聽見一樣,還在說過不停。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