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從來都沒有和人蓋過一個被子,而且我睡相不太好,喜歡把被子卷在一塊兒,你會不會不太舒服呀?哎,我說,還有被子吧?你再弄一條過來?”
冷血哭笑不得,瞪了她一眼,“你覺得需要嗎?”
癟了癟嘴巴,追命使勁兒想理由,“太需要了,一個被子中間容易透風,萬一你感冒了,可怎麼辦?”
“我是醫生。”
“……”思索一下,追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萬一我感覺了呢?”
“我也是醫生。”喟嘆著冷血將一隻手圈過去,像哄小姑娘似的將一直想往外面溜的小丫頭撈到懷裡,緊緊圈住她,一雙黑眸晶亮有神,“丫頭,你放心,我不會讓咱們倆中間透風的。”
“哦……那……”
追命的話含含糊糊地沒有說完,冷血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一個吻,如痴如醉地點燃了這個與他們而言永遠難忘的夜晚。
窗戶外面是京都城的萬家燈火,新房裡面是玫瑰花清麗的芳香。在這樣一個入了冬的夜晚裡,新房裡溫暖如春。凌晨時分,不知不覺降下來的今年第一場瑞雪,卻也沒有辦法將被窩裡翻騰燃燒的激情冷卻。
*
第一場大雪過了,京都的冬天就正式蒞臨了。
在寒冬裡,錦山墅裡的溫度,仍是十分宜人。
婚禮過後,一轉眼十二月就過去了。
再一眨眼,新的一年來了。
隨著新年的鐘聲敲響的,是更加凌厲逼人的寒風。
過了元旦節,氣候變化無常,一天冷似一天,已經徹底變成了企鵝型的佔色,除了必要的孕檢,幾乎整天整天都不再出門兒了,一直守在錦山墅裡孵著她的孩子,日子還和以前一樣。
要說有什麼不一樣,就是權四爺陪她的時間明顯多了。
好像比較起前一段時間的忙碌,入了冬,連他都空閒了不少。
晏仲謙已經下葬了,以那樣不光彩的方式過世的他,沒有給權鳳宜留下隻言片語,雖幾十年的夫妻,有過不少的少年情懷,卻再也無法獲得權鳳宜的原諒了。等他的葬禮一結束,權鳳宜就搬出了晏家大宅,沒有要晏家一分錢,她住到了離錦山墅較近的一處公寓房。
當然,房子裡她自己的。
當年她嫁給晏仲謙算得上是下嫁。那個時候,作為權家唯一的女兒,權鳳宜像一個驕傲美麗的公主,權世鐸夫妻愛女心切,自然沒有為她少辦嫁妝。只不過,他們二老如果地下有知,看到女兒遇到這樣的命運軌跡,只怕也會難以眠目。
權鳳宜嫁給晏仲謙之前,真的是一個沒有受過半點苦楚的嬌嬌女,更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如今的下場。但是不管怎樣,她已是無法再與晏家人生活在一起了,更不可能代替晏仲謙向他的老母盡孝。
而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兒子晏一寧,在父親的葬禮後就回了Y國繼續攻讀學位,對於母親做出來的決定,他表示一萬個支援。兒子都是體貼母親的,要不是權鳳宜阻擋,晏一寧差一點兒就改了姓,他說,他深以為有這樣的父親為恥。
一個月後,權鳳宜離開公寓,去了近郊的法音寺修行,�f吃住都在那裡,基本上不再回到城裡來了,只是權少皇兩兄弟偶爾會帶著小十三去看她。隨著在廟裡的時間越長,她整個人少言寡語,人卻也變得淡然了不少。
佔色從權少皇那裡聽完了大姐全部的故事,心裡不勝唏噓。
一個天之驕女的殞落,究由原因不過——所託非人。
在這段時間裡,除了追命完成了他與冷血的大婚,還在一個多月後就發現自己已經懷上了小崽子之外。其餘的人,生活都沒有太大的改變。
鐵手和艾倫兩個人,還是那麼不溫不火的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