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來,拍了拍佔色的手,壓低了嗓子,“我過去一趟,你在這等著我,不要亂跑。”
佔色辯不清他臉上的情緒,微笑著點了點頭,依舊沒有吭聲兒。
嚴戰大步離開了,臺上的致詞也就結束了。
這個盛大的晚宴,終於開席了。
一時間,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尋思著權世衡找嚴戰過去的目的,佔色一直沒有抬頭與桌上的人互動,拿著一雙公筷的手也只是在面前的兩個菜裡面徘徊,將她沒有地位的小秘書角色扮演到了底。而坐在她身邊的唐瑜似乎今兒的興致很好,不時與人聊著天兒,聲音悅耳得宛如剛剛出谷的小黃鸝鳥兒,恨不得展翅高飛。權少皇則不怎麼說話,可每每唐瑜嬌嗔的喊到他時,他也會不鹹不淡地回覆兩句。
呵……
這個飯局,著實有些稀奇了。
佔色面無表情,眉梢不動,始終無視他倆,沒有半點動靜兒。
正如她向嚴戰保證過的,不管啥事兒,她都能hold住!
沒多一會兒,嚴戰就回來了。
佔色抬頭,刻意注意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可惜,這個男人的心思深邃如海,清俊的臉上神態依舊,與剛才離開時沒有半點兒分別,讓她完全看不明白。
“沒事吧?”
這是他落坐後的第一句話。
她能有什麼事兒呢?牽開嘴唇笑笑,佔色緩緩搖頭。
攬了一下她的肩膀,嚴戰低頭,突然壓低了嗓子。
“一會兒吃完飯,陪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佔色挑了挑眉,看著他,目光裡帶著狐疑。
嚴戰唇角微勾,掛著笑意,“先吃飯吧!”
一眯眼,佔色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嚴戰是一個長袖善舞的男人,交際能力很強。相比於權少皇的倨傲態度,他對人要和煦得多。因此,他一回到桌上,氣氛明顯比剛才好了很多。不過,從他與權少皇和權少騰那兩兄弟的身上,佔色也算看出來了。權氏的基因很好,乃至於權氏的男人都有其出彩的一面。
可為什麼偏就出了一個權世衡那樣的奇葩?難道果然是傳說中的基因突變?
心裡腹誹著權家的八卦,佔色做個稱職的小秘書,不吭聲兒,不插話兒,低眉順目的配合著嚴戰,半絲眼風都不去瞧權少皇那張在燈光下越發陰鷙的面孔。
一旦平靜下來,她也就是一個旁觀者了。
“權太太,你身上這件禮物可真襯你,漂亮得天仙兒似的。我多句嘴啊,你是在哪兒定製的?”
問話的人又是那個富態的中年官夫人,她似乎對權少皇的私人生活特別感興趣,一晚上逮到時間就找唐瑜說話。唐瑜聽了,心裡也挺美,嬌羞地望了權少皇一眼,她嬌聲兒說:“俞太太說笑了,這個……我也不太懂。衣服是我愛人替我選的,設計師確實很貼心,還配送了一瓶同款的依蘭香水兒。”
“依蘭香水?”
“嗯,這個香型就一瓶兒。”
俞太太本身也是一個有見識的人,可對於這種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東西,聽了也不免也有些羨慕,連連點頭,笑著稱讚,“你倆還真是模範夫妻,回去我讓我家老頭也得好好學學。”
“俞太太真會開玩笑……”
唐瑜掀起唇角來,並沒有像傳說中的丟分女配角那樣兒自鳴得意,而是特別謙遜地回應著她。不矯揉不造作的氣質,如同茉莉花般純潔無瑕的外表,襯在權少皇的身邊兒,還真像那麼回事兒。至少佔色單方面認為,換了她也未必能應付得這麼好。
這麼想想,她覺得,唐瑜其實更配權少皇呢。
咬了一下筷子,經了唐瑜的提醒,她這個時候才仔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