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舉起雙手,大喊饒命。
一隻這麼膽小的‘鬼’?佔色哭笑不得。
不過,這人兒大半夜躲那裡幹嘛?
等鐵手一陣詢問才知道,原來這廝也是317院子弟學校的教師,他就住在這幢樓裡。因晚上看見他們幾個人去了王薇的宿舍,才好奇心驅使跟上來想瞅瞅情況的,他還以為他們就是殺人兇手呢。
權少皇面部線條一直緊繃著,目光陰惻難辯。
待他說完,他稍一偏頭,低聲喊,“鐵手!”
“四爺!”
他沒有吩咐具體內容,可鐵手與他多年的配合,自然知道他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二話不說,直接拎起那個男人來,就交給隨行的偵察員小李,囑咐他說,“交給警方審理。”
一聽要抓他,那個男人差點兒尿褲子。
身體僵硬著掙扎,他一雙手在黑暗的樓道里胡亂地揮舞,“警察同志,不關我的事兒啊……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大半夜的,這鬼哭狼嚎的聲音,著實有點兒嚇人。
這麼一陣鬧騰,好多的房間裡都亮起了燈來,有人開窗詢問,有人出來檢視情況。未免不必要的麻煩,幾個人加大了腳步往外面走,速度極快。
佔色看了看權少皇,奇怪地問,“你為啥要抓他?”
“你說呢?”
男人步子邁得極大,佔色小步跑才能跟得上他的節奏,氣氣喘了口氣兒,她尋思著試探性地問,“他大半夜不睡覺,偷偷摸摸的跟著我們。肯定是關心這件事兒的人,至少,他非常的關注死者的情況。那麼,在他的嘴裡,或許會有一些值得咱們挖掘的東西?”
淺淺勾勾唇,權少皇攬著她,一邊走一邊笑。
“知道了,還來問?”
這麼說她猜對了?!狐疑地思考一下,佔色心裡突然一驚。
“那,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姦夫?”
“不是!”
“你憑啥這麼肯定?還沒審呢。”
權少皇腳步稍稍緩了緩,猶豫了一下,才說,“因為我是男人。”
“你是男人,理由?”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佔色心裡有些奇怪兩者間的關係。難不成這廝故意用她之間的話來敷衍他?按理來說,那個人就是姦夫的可能性極大才對。沒點兒念想,哪個人會半夜不睡覺去守人家門兒?
“既然你的求知慾這麼迫切……”
權少皇拉長了話裡的尾聲,站定在停靠的汽車邊上,突然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安置在後車廂裡,自己也上去坐好了,才又陰險地笑開,接上了剛才的話題。
“那就等咱倆洞房了,爺再告訴你。”
洞房?!
一股紅潮湧上了臉頰,佔色看著視若無睹開啟駕駛室的鐵手,總覺著這廝當著外人的面兒也毫無顧慮的耍流氓,著實有傷風化,影響和諧發展。可要對付流氓,必須要使用更流氓的方式。她目前又沒有達到那樣的思想高度,著實也拿這個王八蛋沒有什麼辦法。
咋辦呢?
一口氣咽不去,她默默地哼哼,不再吭聲兒了。
*
那一天,因為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因此,佔色覺得彷彿時間都過得特別的慢。
等三個人再次開車回到錦山墅的時候,已經週五的凌晨兩點了。
一上樓,佔色就見到許久未著面兒的權少騰。
一頭凌亂的頭髮滴著水,淺色浴袍的前襟敞開著,囂張又狂放不羈地露出了一大片健康誘人的小麥色肌膚來,涼涼的唇角戲謔地抿起,似笑非笑,慢慢悠悠,不偏不倚地就朝他倆走了過來。
愛看美男,是女性的本能。
那一剎那,佔色多少有點兒驚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