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唐瑜的身體給踢飛了出去。
而他手裡的槍,毫不留情地砸在權世衡的太陽穴上。
“二伯,你做什麼呢?心虛了?”
權世衡心裡一沉。
看來這個權老五有備而來了。
老實說,相比於精於算計和謀劃的權少皇,在這個時候,他真的有點兒忌憚這個年輕氣盛的權老五。他不像權老四那樣思慮,更不會顧及他什麼貿易代表的身份和外交豁免權。從小被寵壞了的權老五,又狠又不講理,更沒有什麼國家榮譽感之類的東西可以作為要挾。
心裡亂了一秒,他定神,蹙起了眉頭。
“老五,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不知道你打哪兒聽來的,但是二伯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
說到這裡,睨了唐瑜一眼,他又說:“對你四嫂的這個事兒,我一時氣惱,可能過分了一點。不過,可以當面兒給你四哥解釋。”
“啪啪——”
他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兩道不輕不重地拍掌聲。
掌聲剛剛落下,權少皇高大冷峻的身影兒,就出現在了被權老五給踹開的門口。掃了室內的情況一眼,他腳步沉穩地邁了進來,看了看不遠處被踢得已經完全暈厥過去了的唐瑜,還有她身上的淤青點點,眼神沉沉地盯住權世衡。
“二伯,你準備怎麼給我解釋?”
“老四,你的女人,太不知檢點了。竟然脫光了來勾引我這個老頭兒!”
“哦,是嗎?”權少皇唇角帶著笑意,慢吞吞地反問。
他詭異的笑容,在這個血氣沖天的房間裡,竟格外地迷人和邪魅。
他的笑聲兒剛過,權少騰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兄弟就那麼笑著,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的二伯。
不為別的,就想看看這個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到底有多強。
這樣輕鬆的笑容,這樣隨意的來去,除了給權世衡造成強烈的視覺衝擊,同時也讓他的心裡,越來越沒底兒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件件發生得太出意料。
里昂哪兒去了?
他的守衛們又都哪兒去了?
雖然權老四的本事大,但是權世衡有足夠的理由和百分之百的自信,他們再厲害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就幹掉了里昂那一幫子人,堂而皇之地踹門進入了他的房間裡來。
除非……
臉色白了一下,他索性不再解釋了,改為勸慰。
“老四,不要胡鬧了!這是什麼地方,老五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什麼地方?”盯著他的眼睛,權少皇明知故問。
重重一哼,權世衡惱了:“我只要喊一嗓子,你們倆可怎麼交代?私闖外交官員的住所,知道是什麼罪麼?”
“行,那你喊一嘴試試?”權少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眸底的神色深得如同此時窗外的夜色,臉上更是帶著一種難以描畫的冷意,“今天負責安保工作的,都是老五的人。至於你的人麼……呵呵……”
這聲兒呵呵,意味兒特別的深長。
可是呵呵完了,權少皇卻不多作解釋。
心裡涼了一下,權世衡心裡各種猜測著,一時想不透事情和緣由,索性就高聲兒破著嗓子大喊了一句。
“里昂!”
沒有想到,他喊了里昂,里昂竟然真的就從屋外進來了。
在他的身後,還跟了另外一個男人——冷梟。
沒有半點表情的冷梟,面上涼得猶如冰雕,一雙銳利的眸子噙著冷芒,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這眼神兒,陡然就讓他想到了過世的冷奎和寶鑲玉,心臟‘嗖’的一涼。
里昂垂著手,態度恭敬,“權董,你找我有事?”
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