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嗎?”
公孫玲玲聽到他的話,不禁為之一楞,略為一想,實在無詞以對,她正在發愕之際,樸立人已掙扎著站了起來。
他狠聲道:“顧劍南,你不需巧言強辯,我既已敗在你的劍下,只怪自己學藝不精,並不……”他說到最後,聲音顫抖,身形不支,搖晃了一下幾乎要跌倒於地。
公孫玲玲見狀,趕忙將他扶住,道:“立人,你少說兩句可以吧!”
樸立人望著公孫玲玲,眼角沁出一顆淚水,聲音顫抖地道:“我……”公孫玲玲扶著他坐落地上,就這麼一下她的身上已沾上不少血跡,她這時才驚覺沒將樸立人斷臂之處點住穴道,任由鮮血如泉般湧出。
想到這裡,她不禁暗罵一聲,忖道:“看來我也是急昏了頭,怎麼任由他的鮮血往外流呢?”
心念一動,她連忙駢指將樸立人斷臂之處的穴道點住,那泊泊流出的鮮血立即被止住了。
她伸手探入懷中,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苦笑道:“我不曉得我的心怎麼樣亂,竟忘了身上帶著爹爹的止血靈藥……”她話聲未了,黑夜之中,突然傳來一聲陰惻惻的冷笑道:“是什麼止血靈藥?難道還會比我崆峒門的八寶靈丹更靈嗎?”
顧劍南循聲望去,只見來者是三個頭戴道冠、身穿水火道袍的中年道士。
他沉聲道:“來者何人?”
那三個道士中間一位留三綹柳髯的老道沉聲道:“貧道七殺劍袁震,忝為崆峒掌門。”
顧劍南冷冷地道:“哦,原來是崆峒掌門。”
袁震見到顧劍南竟語帶諷刺,臉色微微一變,道:“閣下何人?”
顧劍南道:“在下顧劍南!”
“顧劍南?”袁雲一怔,道:“你便是血手天魔之子?六大門派還要找你,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顧劍南點頭道:“不錯,三位有何指教?”
袁震目光一閃,拔出背上長劍,隨著劍光一閃,“鏘!鏘!”幾聲,劍吟出鞘。
崆峒派的劍術向以迅捷狠辣著稱,袁震身為掌門,對於本派劍術自更有精深獨到之處。
其餘二人乃是袁震之師弟,亦為崆峒派的有數高手,三人聯手,威力倍增。
面對如此強敵,顧劍南不由豪氣陡生。
他要藉著這個機會印證二年來苦練的武功,究竟達到何等境界。
也不再打話,蓄勢待敵。
五元劍陣,一經袁震引動,三道巨練,恍如電掣,已向顧劍南罩擊而下。
但聞劍氣嘶風錐心刺骨。
顧劍南凝神靜立,穩如山嶽,直待對方劍風及未及的剎那,方始指掌兼施,揮灑而出。
寒飆起處,掌影千重,潛力如山,向外排蕩而出。
崆峒三劍,因有華山前車之鑑,深存戒心,故三劍擊出,早存有後手,顧劍南一動,三劍立撤,改削為刺,也自幻化出朵朵劍芒。
劍芒如電,迅捷點向顧劍南胸後背十幾處生死大穴道。
三劍變式,不為不快,但棋差一著,畢竟仍然遲了一步。
袁震覺得手中一震,刺向咽喉的一劍,已被顧劍南的鐵指彈歪。
立即,人也踉蹌滑出三步,其餘二人更是一劍脫手,一劍折斷。
崆峒三劍,既驚且愧,霍地飄身後退,臉色難看之極。
幾乎在三元劍陣瓦解的同一時刻,一點銀星挾著疾風勁嘯,驀地自場外飛射顧劍南的靈臺要穴。
顧劍南怒喝道:“鼠輩無恥!”
怒喝聲中,他身形驀然掠起,空中一個美妙的轉折,逕向暗器發射之處反撲,投落而下。
暗器落空,鏗地一聲,沒入四丈外一棵樹幹之中,樹葉簌簌落下,腕力甚強,似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