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邊茅廁旁的牆根兒下躲著。
剛躲好,就見一幫人提燈的提燈,打著火把的打著火把,手裡提著棍子等物什闖了進來,直奔屋裡去了。
曹大貴腿兒一軟,險些堆乎了,不禁慶幸自己這會兒不在屋裡,本想著趁沒人注意,偷著溜出去,不想他捋著牆根兒還沒出院門呢,迎頭就見喜大爺帶著人進了院子,忙縮在牆根兒一動不敢動了,沒一會兒兩個小廝過來架著他就進了屋去。
曹大貴一進門,連看都不敢看王青跟柳兒,一個勁兒的衝著隨喜兒磕頭,嘴裡一疊聲道:“喜大爺,喜大爺,這與小的無干啊,無干……”
隨喜兒止住他磕頭,呵呵冷笑一聲道:“你兩個一起進的府,你說無干就無干嗎?你也不用怕,現如今王青說他冤屈,想這院裡就你跟王青兩人,他若冤屈那你……”說著頓了頓:“你在這兒當著柳兒的男人說清楚,柳兒跟王青到底有無□?若有,從何時起的頭,若無,那這冤情我也審不清斷不明瞭,只得把你三個一起綁了,送到衙門裡去審個水落石出。”
曹大貴一聽要送衙門,尿都險些嚇出來,俗話說的好,衙門口朝南開,沒有銀錢你別進來,他曹大貴哪來的銀子打點官司,再說,到了衙門一頓板子打下來,說不準,直接就把他打個半死不活,便是他命大挺過來,這事傳出去,日後他可也沒法兒做人了,反正這捉姦沒捉到他身上,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也顧不得王青了。
想著,咬咬牙道:“回喜大爺,這柳兒跟王青卻早有□,柳兒送飯之時,兩人便眉來眼去的勾搭上了,為此,我也曾好言好語的狠勸過王青兄弟,言道,進府之時,喜大爺可都跟咱們說了府裡規矩,不可違逆,你跟柳兒這樣勾,奸,若人知道豈不是禍事,再說,你家裡尚有未過門的媳婦兒等著你呢,且熄了這些心思,好生做了活兒家去吧!可王青只是不聽,跟柳兒兩人終是成了奸,情……”
“曹大貴,你……”王青不可置信的盯著曹大貴,便是再怎樣,王青都沒想到曹大貴能說出如此黑白顛倒的話來,把他做的事,扣到自己頭上。
氣急攻心的王青,只覺胸口滾熱,喉口一甜,張嘴就嘔出一口血來,捂著胸口,狠狠瞪著曹大貴目眥欲裂:“曹大貴,有道是上有青天老爺,下有十殿閻羅,你說出這樣莫須有的謊話,就不怕遭報應嗎。”
曹大貴如今哪還顧的什麼報應,先保命要緊,對王青道:“兄弟你如今做這番樣兒也於事無補,哥早先勸你,你不聽,如今悔之晚矣,老哥家裡還有老孃妻兒,你可別牽累了老哥,自己做下的事,你自己認了吧!”
隨喜兒都覺這曹大貴的確夠卑鄙,明明是他做下的事,這會兒屎盆子直接扣到王青頭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隨喜兒輕輕咳嗽了一聲:“王青,這屋裡就你跟曹大貴兩個,曹大貴既如此說,你可有什麼爭辯之詞?”
王青聽見隨喜兒的話,眼裡忽然升起一絲光亮,忙道:“想小的家裡有未過門的賢妻,又豈會看上這樣yin,□人,她跟曹大貴兩人早已勾,搭成奸,明明他二人做出的醜事,卻不知為何,盡數推在了我身上。”
隨喜兒道:“照這麼說,曹大貴跟柳兒有奸,情,你是冤枉的?”曹大貴臉都白了,忙道:“王青,你莫要血口噴人,今兒晚上你讓人都捉,奸在床了還要怎生分辨,卻要害我作甚?”
王青怒極,一拳揮過去,把曹大貴打得在地上滾了兩滾,指著曹大貴手直抖:“你,你,才血口噴人……”
隨喜兒忙讓兩個小廝按住他,回過頭問柳兒:“柳兒你來說,他兩個誰才是你的姦夫?”柳兒暗裡琢磨,這事兒鬧到如此地步,想善了定不能了,今兒晚上捉住的是她跟王青,她若再說自己跟曹大貴有奸,豈不更罪加一等,不如就死咬著王青一個,或可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