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坐著不說一句話,眼睛的餘光卻不時瞟到對方身上。杜南對於張聰還是不放心,但是有著二十名紅棍打手在,一旦侯繼發來了,人數再多也起不了什麼作用。趙勇智想必也不敢玩什麼么蛾子,猴子和趙勇智早就不對付,上次趙勇智反叛,要不是杜南保著,趙勇智已經被猴子殺死了。
大mén被砰的一聲踹開,平時猥瑣的猴子此刻意氣風發,後面跟著一大堆徒們個個手持利器,殺氣騰騰的衝著大堂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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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勇智的建議下,侯繼發分了一部分人留意宿雲微和鳳凰會,只帶了四十多mén徒前來。這四十多mén徒都是可以與紅棍媲美的好手,是猴子暗中調教的,加上自己能對付四五個紅棍,想杜南也翻不起什麼大
侯繼發的兩個兒子完全不像是老子一樣,大高個子身材魁梧,雖然胳膊上都掛了彩,卻依舊氣勢洶洶。
猴子只有腰部被槍擦傷,也並不嚴重,簡單包紮下其實就沒什麼大礙了。現在提著一把開山刀,走路之間都是穩健有利。
直接走到大堂,侯繼發一刀砍在旁邊的椅子背上,雙手叉腰,冷笑道:“杜南,我問你,這把刀你還認識不認識?”
睜開老眼看了下,杜南緩緩道:“認識。”
這把開山刀是猴子與菜刀隊火拼的時候用的刀,那次也是青幫的一次巨大的危機。全憑著猴子帶著手下的浴血奮戰才擊退了菜刀隊一百多號人。這一役猴子身上多了三十四道傷痕,用的開山刀也崩滿了缺口。
很好!”猴子尖銳的嗓音一聲比一聲高,在原地轉了一圈:“各位兄弟,我侯繼發為了青幫,出生入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就算是養只狗,時間長了也有感情,可是杜南這老東西,竟然懷疑是我找槍手做的苦想要除掉我!這他媽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mén徒們跟著起鬨:“太噁心了,不是人啊!”
“乾死杜南這個老東西!”
“誰敢動我們繼發哥,我跟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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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在空中一按,mén徒們立刻安靜下來,猴子很享受這感覺:“杜南,看到了吧,你已經不適合這個位置了,識相的就乖乖讓出位子,我可以饒你一命,你不講義氣,我還有感情呢,只要你讓出位子,我保你不死,以後還是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廢物!”杜南冷笑一聲。
“你說什麼?!”
杜南一字一頓道:“我你廢…物!”
“老東西,還敢嘴硬!”猴子的兒子想要衝上來。
侯繼發一把攔住,點點頭道:“好,我倒是要聽聽,我是怎麼個廢物法!今天講清楚了還好,講不清楚我讓你死得很痛苦。”
杜南衝著張聰一招手,張聰拿著把扇子扇了起來:“侯繼發啊,侯繼發,你學什麼不好?非要學人家叛幫!你有那個實力嗎?知道你為什麼做這麼久還是香主麼?因為你不動腦子,不對,因為你根本沒有腦子。”
看到mén口趙勇智的身影出現,杜南更是穩如泰山:“你永遠都是做狗的命,既然是狗,哪一天想要咬主人了,那主人隨時就會殺了它,然後把它的狗皮扒下來,把它的ròu用來燉湯。”
侯繼發能忍,他的兒子卻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揪住了杜南的衣領提了起來:“老東西,你嫌自己死的不夠快是不是?”
杜南冷笑著將柺杖扔到地上,沉重的柺杖與地板接觸發出大大的聲響。這是杜南與趙勇智約定好的暗號,只要柺杖一扔到地上,趙勇智就會動手,後面的紅棍打手也會衝出來。
可是趙勇智依然無動於衷,站在了侯繼發的身邊。而後面藏著的紅棍打手也毫無動靜,連個泡泡都沒冒。
杜南一下子傻了眼:“趙勇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