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心不在焉、答非所問、又心事重重的時候,她又怎麼可能沒有查覺?尤其是努達海在床第間,也變得疏遠和迴避了,就更讓她心底裡犯起驚疑了。再回想這些變化,正是自他被額涅從望月小築拉出來開始的,雁姬震驚了,她不願相信,不能相信,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怎麼可能呢?那格格年輕得足以做努達海的女兒啊不但如此,她還是驥遠的夢中人呀努達海於情於理,都不該讓自己陷入這種不義中去呀
帶著滿腹的狐疑,雁姬在每天在餐桌上,悄悄的打量著格格和努達海,不止打量格格和努達海,也打量驥遠和珞琳,結果越看越是膽戰心驚。格格的眼神朦朧如夢,努達海則是欲語還休,驥遠卻完全沒有懷疑,只要見到格格,就神采飛揚,珞琳更是嘻嘻哈哈,拚命幫驥遠打邊鼓。這一切,實在是讓雁姬不安極了。
雁姬之前也曾有過“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心思,雖然驥遠的身份與格格有些相差,但兒子既然起了意,當額涅的總是想成全,又想著皇太后和皇上居然會同意讓自己家奉養世子和格格,也未必就沒有指婚之意,可是現在,她卻一點兒也沒有這個念頭了,甚至每一想到,就驚恐惶惑心痛不已。
雁姬曾經試圖讓努達海迷途知返的,她說,“世子已化險為夷,不知道你的心能不能從‘望月小築’中回到我們這個家裡來呢?別忘了,你在你原來的世界裡,是個孝順的兒子,溫柔的丈夫,談笑風生的父親,令人尊敬的主子,更是國之棟樑,允文允武的將相之材”又說,“格格真是人如其名,娟秀清新,我見猶憐,不知道是怎樣的王孫公子才配得上她?我家驥遠對她的這片心,看來,終究只是痴心妄想而已。格格有格格的身分和地位,我們家這樣接待著他們,也得小心翼翼,就怕出錯,你說是嗎?”
雁姬是瞭解努達海的,她的這番話,確實是讓努達海驚醒了,反省了,當天夜裡,他輾轉難以成眠,三更之後披衣而起,假裝睡著的雁姬也尾隨而去了,跟著他來到了望月小築,看著他和端親王府的格格摒退了雲娃,聽著他對格格說著一通長話,雖然話裡充滿著情意,充滿著不捨,充滿著痛苦,但令雁姬欣慰的是,他確實是要做了斷的。
而那個格格,那個還在孝期內的格格,一邊聽著這番話,一邊哭得淚眼盈盈,不能自控,等努達海的話說完了,她就用那一雙盈盈的淚眼,看著自己的夫君,一個足以做她父親的人,深情款款的說道,“我永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騎著碌兒,飛奔過來,像是個天神般從天而降,撲過來救了我。就從那天起,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鍾,我心之所繫。。。。。。我沒有辦法,我就是這樣所以,你如果要我和你保持距離,行你要我管住自己的眼神,行你要我儘量少跟你談話,行甚至你要我待在望月小築,不許離開,和你避不見面,都行只有一件事你管不著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
雁姬眼睜睜的看著那格格,看著她目光定定的對著自己的夫君,語氣堅決的說道,“我付出的愛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縱使這番愛對你只是一種遊戲,對我,卻是一個永恆”而自己的夫君,就一副被感動得不能自已的模樣,站在那兒,深深的凝視著那個格格,再沒有說一句話,一個字。
這樣的情形,讓雁姬痛徹入骨,一連好幾天,她不能吃,也不能睡,她覺得自己病了,病得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這一生,她從沒有碰到過這樣的難題,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解決,只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