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無法與其解開它的魔法鑰匙共存。
最初出廠時的那把鑰匙往往被獄卒隨手扔在某個塵封蛛網的酒罈後面,條件好些的囚犯會使錢保住自己的鑰匙,以期出獄後還能過上正常的生活;而大多數人沒有門路,禁魔石的鑰匙也就丟得到處都是,現在地牢裡還有一個專門的房間,裡面堆滿了廢舊磁石,每一片都代表著一個永遠無法摘掉禁魔環的人。
禁魔石內部的齒輪設計無序而繁複,與自身鑰匙的咬合完全是隨機發生,除非你能找到那把最初設計者的****,否則想要開啟它就只能靠運氣,如果你拿錯了鑰匙,那麼報歉,禁魔石不會再給你機會開啟它,你就一輩子戴著這塊大寶石吧。
雷納摸了摸脖子上的禁魔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果自己註定要有它相伴,只要凡妮莎不介意,我沒有意見,不過雷納對此另有計劃。
“就這麼說定了,我的妹妹卡瑪會跟你一起去,她可以向你提供一切必要的魔法幫助。”泰倫斯微笑道。
在雷納對面的石牆上掛著一張漂亮的長弓,親王發現他正對著它出神。“那是我父親的珍藏,”泰倫斯指著牆上的寶弓,“全歐洛普斯最珍貴的紫杉木,弓身沉重適手,兩端雕著火焰和獅鷲首,最與眾不同的是那鹿筋弓弦,那隻鹿是密託森林裡的雄鹿之王,它的筋是全世界最堅韌的,當它被掛進凹槽擰緊,烈炎之國沒有一個人能拉得動,傳說假如你有幸拉開它,由它射出的每一箭都將命中目標。”
雷納點點頭,將目光從寶弓上移開,站起身準備出發。
“你就不想試試它?”親王誘惑道。
“不。”
“看來除了凡妮莎,你真的什麼都不愛。”泰倫斯嘆了口氣,“這會害死你的。”
雷納依舊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親王。
“現在,就連我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你的公主到底有多值得愛。”泰倫斯微笑著示意他出去。
雷納從長夜廳出來,卡瑪和迪安娜已經等在外面,迪安娜的長裙已被換下,代之以一套小號的囚服。從地牢裡逃走後,雷納向他提出了跟泰倫斯相同的提議——將迪安娜送往特倫特的時間魔法屋。
“無論如何,他都會被泰倫斯處死,這種死法對他來說是最仁慈的。”雷納勸道。布蘭特將信將疑,迪安娜則一口拒絕,繼而破口大罵,結果引來了一隊巡邏兵。
在跑過幾個街角甩掉追兵之後,雷納繼續勸說布蘭特,“你不想看著他死,對嗎?這是最好的選擇了,他會在時間屋裡平安渡過餘生,不會受到一丁點傷害。”
“去你媽的時間屋!誰願意在火柴盒裡過一輩子!”迪安娜一巴掌打過來,被雷納躲過。
“也許,凡妮莎正在想辦法……”布蘭特猶豫了,“我們應該去找她。”街上到處是從地牢裡逃出來的囚犯,他們長年不見天日,神智已經不清醒,像被拔掉了尾巴的蜻蜓一樣到處亂撞,衛兵們在他們身後追趕,他們踢翻小販的攤鋪、打碎瓷罐、驚起午睡的貓咪,製造一場又一場騷亂。看著眼前的混亂場面,布蘭特的第一反應就是混入王宮救出凡妮莎。
“我們出去走不上兩步就會被發現。”雷納指了指脖子上的禁魔環,它實在是無法掩藏的,烈炎國天氣炎熱,大街小巷到處是袒露上身的男男女女,就連御前鐵衛也不會武裝到脖子,除非比武大會,需要全身甲冑,那時武士們才會穿上鐵甲、套上護喉,藉以保護咽喉不受傷。
“那就想辦法把這玩意拿掉!”布蘭特咬著牙看向姑媽,“你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一定知道該怎麼辦。”
迪安娜白了王子一眼,“我倒是曾經讓無數人戴上過這玩意,但是如何拿掉它——”他又向天翻了個白眼,“作為王后,我為什麼要關心這樣的蠢問題?我只知道這東西一但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