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宴門口,虞江切換回服務員的身份,把薛傾馭送出門。
當服務員的這仨小時,可用素材只拍了一點點,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跟他扯皮上了。
不過薛傾馭還算講義氣,離開前給她這個包廂專屬服務員留下了高昂的小費。
董曼書那邊也下班了,之前帶虞江的帥小夥換好衣服來找她們,準備帶她們去宿舍。
本來戚樂誠是要跟他住的,但他現在換崗了,就不是一個部門的事了。
服務員的女寢又沒有空位,大堂經理只能給她們安排在行政樓的臨時休息室對付一晚上了。
御宴的行政樓在主樓和仿古區之間,不是很大的一幢小樓,主要是會議室和高管辦公室,休息室只有兩三間。
公共休息室是給夜班輪值高管準備的,但他們很少有機會來休息,所以通常都是鎖著門的。
開啟房間門簡單收拾了一下,跟帶教已經熟絡了的董曼書一直在跟他聊天。
虞江也趁此機會問了一嘴小費的事,“老師,我剛才收到了一筆小費,要上交嗎?”
“姐姐您別叫我老師了,叫小徐就行。”每次被她叫老師小徐都肝顫一下,“包廂小費是要上交的,最後會平分給為包廂服務的所有員工。”
虞江把戴維斯給的小費拿出來請小徐代為上交,小徐看著那幾捆百元大鈔無語凝噎。
小徐走後,虞江跟董曼書就準備休息了,累了一天,連董曼書都沒心情做效果了。
其實服務員的崗位體驗到此為止基本就結束了,工作九個小時,這個時段的員工明天是下午上班,明天中午她們的錄製就結束了。
洗完澡董曼書打了聲招呼就睡覺了,虞江躺在床上卻輾轉難眠。
剛才在走廊的盡頭,是一盞沒熄滅的燈。
那個位置是總裁辦公室,把工作當生命唯一意義的柯總裁,總是最後一個下班的。
御宴總裁兼管集團行政,虞江粗略估計了一下,估計他離被累死也不遠了。
雖然虞江討厭他的背叛,但還是不想看他活活累死的,奈何他還真就喜歡這麼幹活,甘當一匹任勞任怨的活騾子。
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想起這兩次看見他的時候,雖然每次都只有短暫的交流,但他的愧疚和傷心是擺在明面上的。
一直胡思亂想,直到睡著前,虞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嘛。
她既不想讓柯興哲往後一直活在愧疚中,也不想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他。
在這件事上,她跟自己所飾演的角色一樣擰巴、糾結、割裂……
次日清晨,凌晨才睡的虞江還是六點就被胃疼弄醒了。
爬起來頂著黑眼圈去食堂吃早餐,卻在門口看見了一封信。
除了粉絲來信,她有多久沒收到信了?信封上寫著她的名字,字跡是柯興哲的。
貼郵票的位置被畫了一朵鬱金香,該死的儀式感讓她哭笑不得,想想又有點替他心酸,他也是黔驢技窮了吧?
一頁紙的信不長,簡短的說明了當年的前因後果。
虞江當年先入為主的認定了是柯興哲主動告密,但他的信裡說是婁董事長套話。
小狐狸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在老狐狸眼裡漏洞百出。
柯興哲這人商業談判裡的話術興許密不透風,但面對婁望雲的時候就跟遇見剋星一樣,在她的糖衣炮彈下總會很快被瓦解。
事很簡單,只是虞江一直也沒給他個解釋的機會,兩人長久以來的相處方式,柯興哲也沒機會強行解釋。
其實虞江也明白,柯興哲也許只是她情緒發洩的一個出口,是被牽連的無辜受害者。
沒有他說漏嘴,虞江拍電影的事早晚也會暴露,柯興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