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
昨晚起到最大作用的，還是幾十位超階法師和幾千位高階法師。
兩千萬存款，差不多夠支撐任修本月開銷……大概。
他先是打車去爛尾樓，為魔蟲提供新的養料，開啟手機透過協會渠道，購買五天破邪祭壇，花去一百萬。
然後申請使用破邪祭壇和神聖祭壇。
做完這些，任修馬不停蹄前往十三號地區。
……
今天夜晚的城牆，竟然沒有以往那般陰冷。
褐色大地徹底化作焦黑乾裂，縫隙中填滿無法清理的灰燼，殘缺的焦炭屍骸安靜躺在焦土表面，風一吹，帶走點點黑灰。
經過魂火焚燒一夜，經過整個白天降溫後，大地還留有溫熱。表面充滿深刻的光明元素殘餘，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可以誕生光、火靈種碎片的元素沉澱地。
今晚參加守夜的法師格外齊全，人頭數接近五百。大家還渴望和亡靈大軍繼續一場激烈交戰。
任修在城樓中摸魚，被王子軒找到。
“原來你到了啊，我還以為你沒了呢。”
任修斜了他一眼，“就不會說點好話。”
王子軒攤攤手，“不是我話難聽，咱倆現在可是以前隊裡的獨苗，我擔心你啊。”
“你不知道這幾天沒了多少人，張琅說就連高中的學生都上了戰場，他們準高三本來有293人，現在就剩下281了。這還是被保護很好的學生。”
“傷亡很高？”
王子軒聳聳肩，有幾分漫不經心，“也就3%左右，跟正常守城時期，統領攻城的傷亡率比起來都差點。”
“也幸好我這邊沒死人，就有人受了點傷，不然我也沒心情跟你說風涼話。”
幾百人的3%，和百萬人的3%是不同的……
或許和亡靈的損失比起來，這3%看起來不值一提。
但那可是幾萬活生生的生命，幾萬為人類而戰的法師！
戰爭之城……
不知道為什麼，任修想起古都的別名。
“今晚估計沒啥亡靈了，我從你這邊歇會。”
王子軒隨便找處地方盤坐。
任修搖搖頭，也進入冥修。
……
今夜十三號地區真的沒有出現一隻亡靈。
這簡直是一個奇蹟。
任修一直修煉到黎明，提前下班，乘車回家。
“哥，歡迎回家。”
軟軟綿綿的聲音傳來。
任修關上門，有些疑惑，“現在才幾點你就起床了？”
葉心夏在客廳沙發上端坐，聞言揉揉眼角，聲音輕柔，“我沒睡，想調整一下作息，以後晚上修煉，白天再睡。”
“嗯……”
任修輕輕微笑，來到女孩身旁，聲音也放輕幾分，“通宵的感覺怎麼樣？”
“有點困。”
“快去睡覺吧。”
“等等，還沒吃飯呢，我做了糖醋排骨、白糖番茄和小米粥。”
“心夏真乖巧懂事～”
任修輕輕抱起葉心夏，“那我們去吃飯，宮寒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