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那時他起了殺心?”
“那倒不是,殿下可能沒注意到,他的小指比前面四個手指都要長,再加上他得的白人病,以及這屋子裡擺設和一旁的桃花林,我便猜測他是白無常。”楚沉夏目光一撇,示意劉衍往前走。
劉衍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忽然驚覺,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二人走到馬匹前時,劉衍看著手中不大不小的盒子皺眉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們就這麼光明正大地拿回去嗎?未免……”
楚沉夏利索地翻身上馬,篤定道:“我倒不信,還會有人來搶這不起眼的木盒,這裡離東門近,回去不過半個時辰,應該是不會出什麼事的。”
劉衍雖然面色不住點頭,可是眼神裡到底還是有一些擔憂的,沉重地翻身上馬,一隻手緊緊抓著木盒,一隻手抓住韁繩,便跟在楚沉夏身後,往東門急急而去。
過了城門之後,劉衍才舒了口氣,肩膀也微微垮下來一些,正當他微微一笑的時候,一個黑影不知從哪裡跳了出來,一下子出現在劉衍面前,劉衍的馬受了驚,將劉衍摔下了馬。
好在劉衍將木盒牢牢護在懷中,沒有使木盒散開,那黑衣人的劍忽然一下子到了劉衍面前,頓了一頓,忽然往下一劃,往他懷中刺去。
黑衣人的肩上忽然搭上一隻手,那隻手將他往後一拽,劉衍趁機便爬了起來,他看著楚沉夏和黑衣人打鬥,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上去幫他,還是趁著他們糾纏,趕緊回到東宮。
“殿下快走,我沒事的。”楚沉夏一面牽制黑衣人,一面將在馬屁股上一踹,讓它往劉衍那走去,劉衍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翻身上馬,先走一步了。
見劉衍走遠了,楚沉夏手中的劍一挑,便將黑衣人的面巾挑了下來,果然是景旡,楚沉夏冷眼看著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劍。
景旡目光閃了閃,見他放下劍,也跟著慢慢垂下去手去,可是垂到一半,他忽然頓了一頓,隨即飛快地刺向楚沉夏。
楚沉夏自然不防備他這一招,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景旡的臉上也滿是慌亂,可手中的劍卻是沒有縮回一寸的意思。
他沒想到,楚沉夏躲避的動作與從前相比,慢了那麼多,以至於當時他勉力收手,也刺到了楚沉夏的衣襟。
楚沉夏忽然冷笑了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破碎的衣服,冷聲道:“你倒不是一般的絕情,我要是不退這一步,只怕你的劍已經刺進我的胸口了吧。”
“我沒想傷害你,這些招式以前我們不是常常練習的嗎?我不知道你功力退了那麼多。”景旡撞上他的目光,不由得一驚,忙解釋道。
“你不必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我已經對你失望透頂了,也別再提從前了。”楚沉夏說著用手指去推面前的劍。
景旡有些失神,察覺到他在推開自己的劍,又忙拿穩了手中的劍,劍身的力氣大到楚沉夏一驚,說到底還是景旡不肯移開劍的行為讓他震驚。
“你想殺我?”楚沉夏音調略帶沉痛。
景旡聽了,也是心中一驚,結巴道:“沒……沒有,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楚沉夏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他的神情,在楚沉夏看來,也不過是做戲罷了。
“我今日是絕對不能放你走的。”景旡想了一想,又搖頭道,“劉衍手中的盒子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對不住了,沉夏,這次真的對不住了。”
“你幾時又對得住我?”楚沉夏警惕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他,見他雙指間夾著一根細針,便知道了他的心思,當下又道,“你們想不通我為何會接近劉衍,我今日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接近劉衍並不是為了幫助他登上皇位……”
“咚”地一聲,面前的人直直倒了下去,楚沉夏飛快地掃視了一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