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回答,孫鉁的臉上流露出了些許的失望,卻聽李信繼續說道:“但是,我可以保證,三衛軍會竭盡所能,保護江南五府的百姓不受海寇劫掠!”
這是句極為切實的話,孫鉁面色轉而又有幾分欣慰。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有什麼困難儘管提出來,現在南京城中的老傢伙們,都好說話的緊!”
好說話三個字被孫鉁加強了語氣,自然是另有深意。李通道:“能有甚難處,海寇大船再快還能快過了戰馬去?只要他還在長江水道內,便一刻也逃脫不掉三衛軍的監視!”
原來,李信專門抽調斥候遊騎,專門在龍潭到松江府之間沿著長江南岸跟蹤海寇船隊的行蹤,不論到了何處只須一騎快馬就可以將訊息送往各地。如此快速反應,就算讓海寇們成功登陸,也佔不到大便宜去。
孫鉁聽了李信的這個法子,不由得連連讚歎,這樣一來,他心下總算稍稍安定了一些。
“還可以責令長江沿岸準備烽火,一旦有警燃燒烽火示警,可作為快速反應的輔助!”
李信嘿嘿一笑,這種事是地方衛所的職分,他自然不好越俎代庖。孫鉁則為南直隸巡撫,名義上統管一省的軍政,由他來下令最合適不過。隨即,李信又提出了籌備海軍一事,孫鉁自然全力支援,只是負責兵備的朱運才官職差遣還沒有落實,雖然有他李信的交代,可沒有名義辦起差事來自然不會得心應手。
言下之意,請孫鉁儘快將朱運才的事也一併落實了,俗話說皇帝還不差餓兵呢,哪有用著人家,答應人家的事又做不到的道理呢?說起來這事的始作俑者還非孫鉁莫屬,他那一日許是過於自信,便一口應下了,豈料熊明遇、高宏圖都紛紛反對,此事也只好暫且擱置。
“朱運才的事我一直都在留心,只是機會還未成熟,先等等,快了!”
孫鉁很少說這等模稜兩可的話,李信又不好再繼續追問他到底在等什麼,總歸等就等吧。這一等就又等來了一個壞訊息,由福建返回的信使,帶來了福建總兵鄭芝龍的親筆手書。當然,他委婉的拒絕了南京的調令,聲稱在福建兩廣等地與紅毛番打的厲害,實在無暇分身。而且鄭芝龍還明確的指出來,哪些打著他旗號的海寇**成就是佔據臺灣的荷蘭人。
並聲言,這些人海上功夫了得,到了路上卻都是軟腳雞,只要防禦得當,也不會讓這些來自荷蘭的紅毛番佔了便宜去。兵部尚書高宏圖閱畢手書之後,指斥鄭芝龍擁兵自重,見死不救,此等人物早晚必成尾大不掉之患。
但是,生氣歸生氣,眼前的問題總得解決不是?所謂求人不如求己,孫鉁趁機將李信組建海軍的方案提了出來,南京戶部尚書鄭三俊雖然對此頗為贊同,但還是將頭搖的和貨郎鼓一樣。
“戶部沒錢去置辦艦隻,縱然有心也無力啊!”他雙手一攤做無可奈何狀。
孫鉁等的就是鄭三俊這句話,“鎮虜侯只要一官半職,卻不許戶部出資……”
政事堂內的幾位老臣眼睛都是一亮,如果不使用者部出錢,可是再好不過了。他們都知道李信手裡現在有的是銀子。
“別說一官半職了,就算兩職三職,只要可以護的南京水道安全都許得!”
就這樣,朱運才升官的事算是徹底敲定下來,而李信也成了南京百官們唯一的救命稻草。誰讓江西淮王謀反,魏國公親自坐鎮太平府負責平叛去了呢?如果不盡快保障長江水道的安全,萬一魏國公軍中斷了糧,後果不堪設想啊。
有了這些計較以後,孫鉁所提要求基本都順利的得到了許諾。
華萊士上校鬱悶至極,自從痛痛快快在蘇州府太倉縣搶了一票之後,幾次選擇目標,明人都在岸上嚴陣以待。由於有了先前幾次交手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