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殺機
副將在劉澤清面前完全就是一副奴才做派,李信幾乎可以百分之一百確定這個叫劉權的副將便是劉澤清的家丁,而且是心腹家丁。只見劉全麻利的將竹筒上的臘封起開,抽出裡邊的羊皮紙,雙手捧給劉澤清。
劉澤清抬手接過開啟之後隨意的掃了兩眼,便放在身邊的几案之上,徐徐道:“特使連日奔波辛苦了,先別急著走,本帥特備了酒菜接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還有好戲呦!”隨即一指副將劉權,“劉權還不帶特使前去?軍營裡的粗飯食怎麼能來招待特使?”然後又對李信和顏悅色的道:“本帥今日行獵累不甚跌傷了右腿,便不去湊熱鬧了,有事找劉全便是。”
李信這才發現他右腿庫管膨脹鼓塞,應是打的夾板一類東西,心頭便是一沉,偏偏這個時候傷了腿……
劉權立即附和:“特使請隨我來,今日特地從臨清城中叫來的花魁……”副官臉上臉上一副意味深長的笑意,看的李信好不生厭。
“大帥!高陽危在旦夕,盧部堂獨木難支,還請大帥交待下來,何時能出兵?”
直隸形勢眼看就不可收拾,李信哪裡有心情在這尋花問柳,就算尋花問柳也必須得著劉澤清一個準話啊,豈知那劉澤清臉色驟然一變。
“本帥乏了,有事明日再議!”
說罷,一揮手示意副將劉權帶著李信出去。
李信被那副將劉權連拉帶拽的請了出去,沒想到見著劉澤清還不如不見,發不發兵倒是給個痛快話啊,這樣不上不下的懸著,是什麼意思?
“特使請隨我來吧!”
劉權依舊是一副笑意滿臉。李信只好探他口風:“劉將軍,大帥這是?”
劉權顯然也是個實誠人,也不直接回答,只問了李信兩個問題。
“目下直隸和山東是不是一個水火交織,一個承平盛世?大帥腿傷未愈,換做是你能不能帶傷前去?”
這話是什麼意思?李信眉毛一挑,這是在暗示他劉澤清根本不會發兵嗎?細看那劉權,還在自顧自侃侃而談,細一尋思,這番話未必是那劉澤清受益,但卻沒準是代表了劉澤清的真實想法和意圖。想到此處,李信只覺得心頭一片冰涼。
兩個人轉過劉澤清所在小院,又是一座院落出現在眼前。劉權伸右臂虛讓,笑道:“特使請吧!特使的親信部下,本將已經著人都請了來,都在裡邊快活呢,就不要推辭了!”
李信本是要立即回去,和大夥商議對策,但聽副將劉權竟然將陸九他們都請了來,這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再看劉權依舊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絲毫沒有帶自己回去的意思,暗歎一聲,也罷,既來之則安之。便推門進去,劉權告了聲罪,便沒有跟進來。
屋門被推開,酒菜香氣與鶯歌燕舞立時便撲面而來。只見陸九和幾個哨官不知何時都已經換上了一身乾爽衣物,個個懷中都是左擁右抱,他們本就是刀口tian血的馬賊,對於女人的需求甚至要比正常人還大,若不是為了等李信前來,恐怕早就一人一個拉倒後面臥房中大加撻伐了。
介休和尚居然也在其中,不過還算本分,沒去碰那些鶯鶯燕燕們,只顧低頭喝酒吃肉,原來還是個酒肉和尚。瞧見李信推門進屋,陸九立時起身笑道:“十三哥可見著那劉大帥了?談的如何?何時出兵?”
一連三個問題,李信面色難看之極,陸九見他不回答便猜出個七七八八。
“有這等人間美味豔福,俺便是那劉大帥也捨不得啊,來來來,十三哥但且就座,最漂亮的給你留著呢!至於那些煩心事,等這一夜風流快活過了再說!”
李信任由陸九拉他在主位坐下,脂粉香氣頓時充斥鼻口之間,身旁女子果真絕色,一身鵝黃襦裙,顧盼生姿,卻是鼻翼微皺,檀口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