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命尚書右丞皇甫議發河南、淮北諸郡民,前後百餘萬,開通濟渠。自西苑引谷、洛水達於河;復自板渚引河歷滎澤入汴;又自大梁之東引汴水入泗,達於淮;又發淮南民十餘萬開邗溝,自山陽至楊子入江。渠廣四十步,渠旁皆築御道,樹以柳;自長安至江都,置離宮四十餘所。庚申,遣黃門侍郎王弘等往江南造龍舟及雜船數萬艘。東京官吏督役嚴急,役丁死者什四五,所司以車載死丁,東至城皋,北至河陽,相望於道。”
說到這裡,那老闆看著張百仁:“在下說的還只是一部分,具人說五月份陛下又開始大肆擴建宮殿,收集奇珍異寶,天下美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天下大亂已經初現端倪了。”
瞧著老闆,張百仁久久無語,過了一會才緩緩道:“先生倒是好見識!”
“不是我有見識,而是那日來了個說書先生講的。”老闆苦笑。
看著遠處一群吵鬧的孩子,張百仁輕輕一嘆,屋子裡的夥計開口了:“老闆,饅頭蒸好了。”
“都發出去吧。”張百仁閉上眼睛。
一陣吵鬧,轉眼間已經夕陽西下,張百仁啃著饅頭與白雲道士走在大街上。
“該,叫你小子亂髮慈悲,這回好了,居然牽連道士我陪你一起吃饅頭,小先生啊,你不是救世主,你不是全能的神,眼下這種情況別說是你,就算是陽神真人又能有什麼辦法?就算是真正的神佛下凡,又有什麼用?仍憑你有金山銀山,這般下去總歸會被吃的一空。”
“門閥!世家!”張百仁看著遠處的流民,撫摸著劍柄,他終於認識到當年毛爺爺分土地的意義所在了,有了土地,民有所安,只要不被餓死,自然不會去造你的反。
“走,去找我母親!”看著這些流民,張百仁實在是沒興趣繼續閒逛下去。
白雲道士不知道自哪裡來的疊扇,跟在張百仁身後扇著風,似乎不將眼前的疾苦放在心中。
“你跟著我做什麼,我該回家了!”張百仁瞧著白雲道士。
“對呀,我跟著你幹嘛?”白雲一愣,隨即“唰”的一聲收攏了疊扇,看著張百仁:“我這不是沒地方去嘛,去你家借宿一晚。”
“家中就我母子二人,不方便借宿。”張百仁瞪了白雲一眼。
“那我就去你們村中借宿一晚。”白雲訕笑。
走了裡許,張百仁忽然停住腳步,看著白雲:“發現了沒有?”
“我還以為你沒發現。”白雲停住動作。
“你去問問這傢伙跟在後面做什麼?”張百仁道。
白雲聞言點點頭,轉身向著遠處走去,卻見在二人幾十米後遠遠的墜著一道影子。
見到白雲道人走去,人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還請道長收留。”
聲音嘶啞,但白雲還能聽得出對方是女聲,看著眼前周身髒兮兮,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女子,白雲一笑:“原來是求收留的,道士我四海為家,收留你不得,不過前面那小先生卻可以,這小先生可是真貴人也,你若是能求得這小先生收留你,保管你榮華富貴,死後留名神藉。”
說完後白雲轉身往回走,乞丐立即站起身緊緊的在後面跟著,來到張百仁身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還請小先生收留。”
“我……”看著跪倒在地的女子,不待張百仁開口,一邊的白雲道:“這女子身居命格,可是不簡單,你若是留在身邊,必有大用。”
“命格?你還懂這個?”張百仁一愣。
“天文地理,無所不通!”白雲道。
“你姓甚名誰?”張百仁看著這女子,歲數應該不小了,不過蓬頭垢面,嗓子沙啞,看不清真面容。
“妾身姓張,家道中落,遭了軍禍,妾身孤身一人本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