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如何?”
“莫要囉嗦,本將軍心中自有主張。”馬車中人呵斥了一聲,侍衛頭領無奈,只能繼續下命令。
這位雖然如今因為謀逆造反成為了階下之囚,但其身份、地位、人脈卻絕非自己可以比擬,絲毫得罪不得。
而且朝中之事波瀾詭異,小頭領心中雖然不清楚,但卻也知道一些,聽過一些風聲。
馬車繼續,很快就到了渡口,就算瞎子也看到了那寒風中身披蓑衣的人影。
磨刀聲似乎有一種奇怪的魔力,叫人不得不停下動作,那頭領面色緊張、嚴肅,走上前恭敬一禮:“我等乃朝廷欽差押送囚犯前往湘南,不知閣下乃是何方高手,還請讓開道路。”
一邊說著頭領身後有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上前:“此乃買路財,還請閣下……”
“唉!”
悠悠一聲嘆息響起,聽著那熟悉的聲音,馬車中人影猛然抬起頭,周身氣血流轉,雙目赤紅咬牙切齒道:“張百仁!”
“天下地方那麼多,李唐江山那麼大,你去哪裡不好,為何偏偏要去湘南這種偏僻之地。”張百仁依舊在不緊不慢的磨著手中寶劍:“李世民倒算計不錯,洛陽、瓦崗都在我眼皮子底下,各有其主。不論是翟讓也好,王仁則也罷,絕不會給李唐任何可乘之機。”
“唯有湘南,湘南之主觀自在前往西方天竺悟道,尋找成道之機,湘南此時無主,倒是一個趁機將湘南收服的好時機。”張百仁慢慢的停下了手中動作,身邊湘水融化,澆在了寶劍上,沖走了磨刀石的碎屑:“大乘佛法東傳,關乎著本座的大計,本座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承乾拖下水,將一個無辜的孩子拖下水,你自己做下了錯事,總要承擔後果,為了滅絕後患,今日我便送你上路。”
“你等退下,且去對面等我!”囚車內的侯君集看向了身邊的眾侍衛。
眾侍衛早就心驚膽顫,大都督張百仁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攙和進去的。
就算有資格,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膽量攙和進去的。
眾侍衛二話不說,迅速的離開了馬車,腳步匆匆的去了湘水對面,等候侯君集的訊息。
“你要殺我,卻不知我也要殺你,侯家一百三十七口人命,正要為其復仇!”侯君集周身氣機扭曲,囚車被扭曲的氣機攪碎。
“你若不算計到承乾頭上,你全家老少豈會遭劫?說起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可以算計本座,但絕不能算計本座身邊的人!”張百仁慢慢轉過身,手中長劍被袖子遮掩,沒入了蓑衣內:“所以,你該死!”
“你不是人,虎子才那麼小,你也下得去狠手。”侯君集周身氣機浮躁,血氣開始暴走。
“入魔了?”張百仁看著眼前的侯君集一愣,隨即嗤笑道:“入魔又能如何?你實力比得上荊無雙嗎?”
“我實力確實是及不上荊無雙,但你也不是當年威壓天下的張百仁!你被眾神重創,被天子龍氣毀滅了道基,不知你一身實力還有當年的幾分?”侯君集並不懼怕張百仁:“若你猶在當年的巔峰狀態,我自然會畏懼你三分,但是現在你還有當年的幾分戰力?”
張百仁聞言愕然,沉默了許久,過一會才道:“這便是你的依仗嗎?”
自己這場戲演的太成功,自己已經成了演戲高手,侯君集註定會被自己給坑死。
“不說殺你,自保足矣!”侯君集信心滿滿道。
張百仁聞言沉默,一雙眼睛看著侯君集,過了一會才道:“你知道,那個叫虎子的小傢伙,我非常喜歡!他的性格和你很像,寧死不屈,縱使是我斬下他頭顱的那一刻,那一雙眼睛依舊在死死的盯著我……”
“畜生!”侯君集周身捲起音爆,液態空氣流轉,猛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