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喝著茶水,瞧見走進來的李淵,忽然輕輕一嘆。
“都督為何嘆氣?”李淵也不客氣,坐到了張百仁身邊。
“物是人非!”張百仁不緊不慢道:“一切皆已經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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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物是人非,一轉念幾十年過去了,當年的那個童子,已經成為了得道高真。”李淵彷彿平常人一般坐在張百仁身邊:“知道朕這一生犯下的最大錯誤是什麼嗎?”
“你這一生犯下的錯事太多,若非天子欽點,這江山不論如何都輪不到李家。”張百仁不屑一笑。
李淵苦笑,沉默一會,方才抬起頭道:“朕這一生最大的失誤就是有眼無珠,拆散了你與繡寧的婚事。”
當年張百仁已經與李秀寧訂下婚約,若非李淵事後反悔,如今也不知道是何種模樣。
瞧著那丰神如玉的青年,李淵嘆了一口氣,若張百仁是自己的女婿,現在自己也不必如此頭疼,李家的江山必然穩如泰山。
可惜
人生沒有如果、假如,沒有後悔藥可賣。
“我李家多有對不住都督之處,今日朕在這裡和都督賠不是,都督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我李淵若說半個不字,即刻轉身離去,絕不多留!”李淵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哦?”張百仁似笑非笑的盯著李淵:“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李淵道。
“我與二公子不錯,二公子為李閥立下了汗馬功勞,未來的皇位,理應落在二公子身上!”張百仁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淵。
聽了張百仁的話,李淵恨不能抽自己一個耳光。
過了一會,才見李淵面色難看的瞧向張百仁:“都督,你這太沒有誠意!各種天才地寶隨便你挑……”
“來人,送客!”張百仁端起了茶盞。
大堂內氣氛凝滯,李淵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過了一會才道:“大都督,你當真要與我李閥為難不成?”
“哦?”張百仁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淵:“當年李家與我為難之時,你這李家家主怎麼不高抬貴手?”
“哼!”
李淵心中不滿,只能拂袖而去,留下張百仁端坐在大堂內看著李淵遠去的背影不語。
“都督,這廝如今好歹也是皇者,天下的主宰,咱們這般得罪是不是有些過分?”袁天罡略帶不安的道。
“哼,對付這種人,決不能心慈手軟!前些日子這廝還搶了咱們洛陽、瓦崗的神位,你可千萬別被其表現出來的善意嚇到!這老東西面狠心黑,乃吃人不吐骨頭的老惡棍,你可不要升起什麼同情之心。”張百仁看了袁天罡一眼,眼中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之色:“惡人自有惡人磨,當年李家那般算計於我,我若不報復回來,修得一身神通道法又有何用?最後還不是個任人欺辱的窩囊廢?”
袁天罡聞言苦笑,對於張百仁的話無法辯駁。
難道只許你算計我,就不許我報復回來?顯然這個世界還是講道理的。
李淵與李建成離去不久,就見李世民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都督,我父皇與大哥可是來過?”
瞧著面色陰沉的李世民,張百仁眯著眼睛:“我沒心思管你們父子之間的那點爭權奪利的把戲,人生苦短,唯有大道相隨,二公子莫要擔憂。”
李世民聞言苦笑,與張百仁喝了一壺茶水,方才轉身離去。
一日
兩日
轉眼間已經三個月
六月酷暑炎炎,張百仁周身百丈卻清爽如秋,所有暑氣盡數被其吸收。
六月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