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此言落下,眾人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張百仁啊,對於眾人來說,已經等同於傳說中的仙人了,不是可望不可及能描述的,就連望都望不到。
“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惹出這般大禍,卻遲遲沒有人敢於真的將其斬殺了?真以為掌教能彈壓得住眾位長老?還不是看在大都督的面子上。”丁不二面色灰白。
“可是這張百義爛泥扶不上牆,而張百仁卻猶若神話傳說中的人物,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差距未免太大了是也不是!”一位弟子露出疑惑之色。
“誰說不是呢,與其兄長比起來,這廝連爛泥都算不上!”眾人議論紛紛,卻沒有繼續出手,倒是讓張百義躲過一劫。
大都督張百仁就在山上呢,此時那個人敢放肆?
張百義遠遠瞧見眾人就是面色一變,本以為要被人刁難一番,只是就這般走過去了,眾人那詭異的目光叫其頗為不爽。
憐憫?可悲?
這種目光叫人忍不住為之發狂。
不敢多說,省去了一頓皮肉之苦,張百義快步走上山,然後瞧著眾位面色詫異的長老,更是低下腦袋,來到金頂觀後山庭院內。
“爹!張百仁——!”張百義瞧著山中的兩道人影,眼中滿是震驚,然後面色狂變,對著張百仁怒叱一聲:“你來作甚?”
“豎子,安敢對你大哥無禮,還不速速上前見禮!”張斐猛地一拍桌子,濺起道道茶水。
張百義梗著脖子,卻不得不上前行禮,待要開口卻聽張百仁道:“慢著!這般弟弟我可承受不起。”
聽聞此言,張百義面色漲紅,還要開口卻被張斐提前怒斥住:“你住口!”
張斐閉上嘴巴,臉上的那股不服氣息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到。
瞧著張斐,張百仁也懶得廢話,直接站起身二話不說一步上前將張百義攝拿住,封鎖其周身百竅,化作一團爛泥跌倒在地。
“你下手小心一些,出手輕點!”張斐有些心疼。
“待我廢掉其道功,你們父子有的是時間慢慢囉嗦!”張百仁聲音冷酷,張百義眼中露出一抹驚恐:“廢我道功?他要廢我道功?”
瞧著張百義眼中擇人而噬的火光,張百仁也不多說,直接一掌拍在其頭頂百會,摧毀著對方體內的真氣。
廢掉道功,必然大病一場,甚至於傷及本源。張斐請張百仁出手,當然不希望張百義傷及本源。對於別人來說,真氣等同於性命,但對於練成道胎魔種大法的張百仁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甚至於只要張百仁傳授張百義道胎魔種大法,張百義根本就不用廢掉道功,便可化解體內危機。
只是張百仁會這麼做嗎?
道胎魔種乃張百仁自身的根本大法,豈會外洩出去?
張百仁眯起眼睛,感知著張百義體內亂七八糟的氣機,頓時搖搖頭。
在其真氣內,張百仁感知至少二十股女子的元陰,而且這股氣機已經深入骨髓,融入了其三魂七魄,無法剝離。
在張百義絕望的目光中,自家真氣被寸寸瓦解,然後轟然炸開,陽神被一股奇異的力量震散,化作三魂七魄迴歸體內。
“砰!”
張百仁收回手掌,深吸一口長氣:“道功已廢,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話也不看張斐,直接走出大門,向著山下而去。
“張,百,仁,你敢廢我道功,壞我修行,我必然與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張百義咬牙切齒,眼中猩紅之光流轉。
“啪!”張斐一個耳光抽在了張百義臉上:“你現在就去給我閉關,莫要再練邪功,別逼我抹去你的記憶。”
“爹——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