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血……血啊,運河出血了!”有役夫一邊包頭逃竄,一邊拼了命的喊叫。
“出血了?”監工聞言一愣,疾步上前擠開眾人,瞧著地上咕嚕嚕的血泉,頓時面露驚慌之色:“快去請道士,就說運河出血了。”
運河出血乃不祥之兆,必然伴隨大凶之事,這等事情想壓都壓不下。
運河出血,朝堂震動,舉國震驚,無數道家高人紛紛匯聚於上京,檢視運河出血的因由。
“運河出血!”蕭皇后面色陰沉,在其身後軍機秘府探子恭敬站立:“這天下誰都不能相信,雖然我大隋尊崇道家,但如今道家不斷搞小動作,沒準運河之事就是這些混賬故意做的手腳,此事不可輕信,還需找個穩妥之人追查事情因由才好。”
過了一會,才聽蕭皇后道:“宣召張百仁進京領賞!這小子在漠北一戰天下震動,正好用他來遏制各大道門之人。”
上京城,各大道觀之人聚在摘星樓上看著司天臺的主官,臉上滿是無奈。
樓觀派道士苦笑:“怎麼可能,運河居然會出血,這絕對不可能,當年測算河圖之時,是大家一起出手測算推演,怎麼運河就出血了?”
“就是!運河怎麼就出血了!當年咱們一起推演,可是沒有任何問題,怎麼會發生這檔子事情!”茅山道人忍不住誹謗道:“該不會是陛下自毀長城,就是為了給我等添堵找麻煩吧。”
司天臺官員冷冷一笑:“隨便你們怎麼說,事情如今是發生了,你們還需拿個章程。”
“章程?拿什麼章程?陛下已經不信任我等了,還能拿什麼章程?陛下甚至懷疑是我等暗中動了手腳。”葛家真人苦笑。
大家雖然與朝廷爭奪利益,但絕不希望看到大隋出現大紕漏,覆巢之下無完卵,大家和大隋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大隋亡了其餘人豈還有好過?
關鍵是現在眾人想要彌補的機會都沒有,楊廣根本就不吃這套,之前禹州鼎的爭奪叫楊廣起了疑心,君臣之間發生了齷齪,尤其是楊素遭受重創,使得事情更加無法挽回,更加撲朔迷離。
可以肯定的是,各大道觀中必然有內鬼,但誰是黑手卻一時間找不出馬腳。
這一連串子事情發生,楊廣在繼續信任眾人才怪呢。
“袁老不死的,這事你要和陛下說說,運河之事關乎大隋國運,絕對不能疏忽,若叫我等出手彌補,尚且還有救!”北天師道的陽神真人苦笑。
“沒得救了!”欽天監的官員意興闌珊:“運河出血,乃龍血也!龍戰於野其血玄黃,大隋沒救了!日後必然戰而亡國。”
“老傢伙,話可不能亂說,事在人為,切莫胡言亂語。”有人連連反駁。
一朝天子一朝臣,天知道國君換了後,各大道觀還會不會是主流。
“各位都退去吧,莫要煩我了,各家早作打算吧!”欽天監主官無奈一嘆,身心無力的下了摘星樓。
楊廣寢宮
本來楊廣想回長安的,只是事發突然,將行程耽擱下來。
“虞世基!”楊廣閉著眼睛,聲音陰沉。
“臣在!”虞世基恭敬上前。
“所有運河官員,全部問罪!從重處罰!”楊廣話語冷厲。
“遵命!”虞世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自己多久沒見過陛下如此模樣了?
陛下如此模樣,乃是大開殺戒的徵兆。
“臣妾已經通傳張百仁入京了!”瞧著虞世基走遠,蕭皇后走了進來。
“朕錯怪他了!”楊廣深吸口氣:“果真,運河有大問題,這些傢伙上次故意排擠張百仁,定然是方便暗中行事,如今大錯已經鑄成,只希望還有彌補的機會。”
蕭皇后輕輕一嘆:“運河關乎重大,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