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由頭進行下一步就更顯自然。
阿布假裝怒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唯有先對你不客氣了。”
阿布拿著匕首走到祁山嶽身後,用藏於手心的紙片在其左腳腳踝處一劃,並按狄書所說,將一根銀針迅速刺入祁山嶽腿部的穴道。另一隻腳也同樣如此。
處理完腳部之後,阿布用匕首戳破裝了動物血液的袋子,讓血注入漏水的桶裡,不一會兒,房間裡響起空洞的“嘀嗒”聲,匕首也沾滿了血液。
祁山嶽只感到腳踝處一熱一痛,如同鋒利刀具割過,然後腳踝以下頓時失去知覺,一股血液的腥味從腳下漸漸散開。
阿布坐回椅子,將染血的匕首插在椅子的扶手上,詭笑道:“我一直有個願望,想看看一個人被放幹血液會是什麼樣子,今天你運氣不錯,可以和我一起享受這個過程。”
祁山嶽汗毛直立,心生恐懼又不甘示弱,忍不住破口大罵。阿布若無其事的看著祁山嶽,不時發出“嘿嘿”的怪笑聲。
狄書、皮智和老院長在門外看著整個經過,祁山嶽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強硬,三人均感有異。狄書問道:“他有何依仗,竟然如此囂張。”
“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皮智想了片刻,忽然臉色微變道,“糟了!我們忘了那本書的製作者!”
狄書考慮片刻道:“人海茫茫,如何能找得到?”
皮智分析道:“可以從無憂草查起。無憂草雖不是什麼稀有藥材,但其產量極低,且用到的地方非常少。”
“而要收集製作一本書,要耗費的量非常大。以你們對那本書的描述,書應該是最近製作而成,只要查查汴城附近藥店無憂草的出售情況和購買之人,就能找到線索。”
老院長點頭道:“皮小子說的對。而在我看來,無憂草並不適用於製作成紙張,一般的造紙工匠根本不可能做出來,那就剩一種可能,祁山嶽的幫兇是一個木術師。”
情況緊急,皮智和老院長分頭行動。皮智讓手下去查藥店。老院長認為學院的老師嫌疑最大,為了不引起學院的恐慌,老院長命人暗中調查,看哪些人近期與祁山嶽來往密切,哪些人近期離開過學院。
房間內,珈藍看時機成熟,一抬手將兩大桶水變成了冰塊。從水到冰的轉換帶走了房間裡的許多熱量,氣溫慢慢降低。
老院長看到,微微一愕,沒想到剛入學時間不長,珈藍就已經由水術師進階成冰術師,老院長不由得重新考慮珈藍的未來。
當老院長欣喜的時候,祁山嶽正在承受心理的煎熬。溫度的降低給祁山嶽的錯覺就是自己已經失血過多。
雙腳因為穴道受阻開始發麻,加上溫度的降低,內心有一種瀕臨死亡的絕望,祁山嶽終於受不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崩潰了。
祁山嶽眼淚鼻涕唾沫齊流,驚恐的喊道:“快幫我止血!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都給你。快幫我止血!”
阿布雙手抱胸,來到祁山嶽面前,注視著祁山嶽道:“為了表示你的誠意,說一些你不為人知的秘密來聽聽。”
祁山嶽此時精神混亂,哪裡還會去考慮其他,連忙將之前如何用藥物使人進入半睡眠狀態、如何使用過量藥物導致學生精神失常性情大變的事情和盤托出。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除此之外,祁山嶽還交代了他如何利用藥物之便強行與女學生髮生關係,並以此威脅女學生不得聲張,直至將其逼迫致死的整個過程。
在屋外的眾人,聽得義憤填膺,胸中憋著一股悶氣無處發洩。等到祁山嶽開始語無倫次,阿布才怒道:“為何你如此珍視自己的性命,卻能如此藐視他人的性命?你根本沒有受傷!”
一陣惡臭由祁山嶽下身傳來,祁山嶽聽到阿布的話,心神鬆懈,大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