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問道:“我師父讓你帶信給我。那你是見到他了?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難道他回京城了?”
這也不能怪她,從那次美人兒孃親親自接她下山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無風老道了。自己下山後他就與明和師兄離開了會元山,離開了京城。自己回蕪州前有接到過明和師兄回山的訊息,不過師父的行蹤卻一直沒有音訊,連本跟著他的明和師兄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不過她也明白他老人家不得不“失蹤”的苦衷。她偶然聽祖父與大哥提到過,近半年來惠帝已經大病過兩回。眼看著東宮之爭就要塵埃落定。師父他老人家作為大魏最最資深的“神棍”,這個時候如果還沒有失去行蹤。怕是早就讓對那個位子有念想的皇子以及被緊逼著站位的朝臣們給煩死了。
並且從更深層次的角度去看,怕是惠帝本人才是他真正躲避的物件。無論是惠帝本人的壽元。還是東宮之主花落誰家,都不是那麼好出口的。而師父作為當初幫助惠帝上位的幕後功臣。惠帝對於他在這方面的能力怕也是多有猜忌。所以師父他老人家在一切落定之前,還是行蹤不明得要好。
“是。不能說。沒有。”秦沐陽好看的薄唇裡迸出三個詞。
如花先是一愣。半晌才明白了他這是對她所問的三個問題的回答。這回答卻實很有他的風格,不過也太過簡練了吧。這答了與沒答差別並不大啊。
如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心中告誡自己要冷靜,然後道:“那好吧,你說說我師父讓你給我帶什麼信?”
秦沐陽也正色起來,道:“準確的說,應該是口信才對。”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一六五節 傳信(下)
如花平伏了心情,在屋內的一張椅子坐下,然擺出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看著選在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下的秦沐陽。
“先前你過生的時候送你的東西你可喜歡?”秦沐陽忽然換了一個話題。
“什麼?”如花沒想到他會忽然提到那件東西,一時也不明白怎麼他一下子又扯到了另一件事上:“這與我師父有什麼關係?”
“沒有,我只是問問。”秦沐陽看了看如花,如願的在她的眼睛裡再次看到了他一向最為欣賞的火花。
“其實與其說是我偶然遇到你師父,還不如說是你師父他特意來找的我。”秦沐陽說起這件事的始末來:“當時我在什麼地方我不能說,當時能知道我行蹤的人不出三個人,而這三個人都是我極為信任的。可偏偏就讓無風道長找到了我,他那個樣子卻好像我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
說到這裡,一直在觀察著他的如花發現他狹長的鳳眸裡閃過一絲銳利的精光。他怕是很不習慣這世上能有人能預料自己的事吧,如花心中小小的高興了一下。這叫一山還有一山高,總是欺負自己一介小女子算是怎麼一回事中了,這就叫一報還一報。嗯,師父他老人家實在是太好了,幫她小出了一口惡氣。
如花在仔細觀察秦沐陽的同時,她現在的一切也都同樣落在了秦沐陽的眼裡。她那小小地得意自然沒有能瞞過一向最懂得隱藏自己在暗處察顏觀色的他,只是她這樣的表情讓有覺得有趣,便沒有打斷她的好興致。
秦沐陽的嘴角顯出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接著道:“你師父對我說了一些讓人費解的話,然後讓我來找你,讓我親自向你轉述幾句話。”
他說到這裡再一次的停了一下,像是在確定沒有另一個人能聽到他們地對話一樣。
“他讓我告訴你幾句,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之後還說到情之所鍾,命之所屬不過都只是一種選擇,最最重要的是還是要問問你自己的心。”秦沐陽在轉述這些話的時候,一向缺少表情地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了一絲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