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成?”荀卿染道。
齊攸略作沉吟,心中卻是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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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攸騎著馬到了齊府門前,就有管事的迎上前來。齊攸下了馬,四下掃了一眼。就見齊府門前,就見門前並沒有別的車馬。
都到了這個時辰,卻依舊沒用弔客上門。
如今齊府經歷了這樣的禍事,沒用了宮裡的貴妃靠山,容氏也沒了,只怕從此會一蹶不振。而且皇上雖然赦免了這一家老小,但是那可是欺君之罪,人們躲避還來不及,這個時候最多隻會觀望,而不是湊上來。
齊攸把馬交給小廝,一邊往裡走,一邊回想方才來的路上,遇見與齊府交情不錯的某戶人家的公子,叫住他說話。話裡話外無非是打聽容氏是如何求的皇上免了齊家的罪責。這個,卻是連他也不清楚,如何能回答。
“。。。。。。竟有傳言說四哥你不是齊家的骨血,這真真是。。。。。。”那人得不到答案,就盯著他如此問道。
那天容氏病床前的話,竟然這麼快就傳播了開來。
他眼看這人不過是打探訊息,便也懶得應酬,徑直走開了。
人情就是如此的現實。就比如他,先是被齊二夫人揭露是齊府的庶子,回京後差事就沒了著落,後來又離府別居,往常有些稱兄道弟、想盡法子巴結他的人就都不見了蹤影。
大浪淘沙,留下了的那些才是真金,才是真正的兄弟、朋友。就如他荀卿染所說的,他一直以來太過順遂,這些人生的起伏,對他有利無害。
起碼看清了身邊人的心不是嗎?
走到靈堂門口,就另外有管事的迎了過來,手裡捧著喪服。
齊攸就要接過,待看清那衣服,卻頓住了。那原來是一件緦麻的喪服,這是原本該是為外姓比較疏遠的那些親戚準備的。作為容氏的孫兒輩,為他準備的應該是斬衰的粗麻布喪服。
“你沒拿錯?”齊攸抬眼看那管事。
那管事見齊攸目光如刀,嚇的後退了幾步。
“四爺息怒,奴才們、奴才們都是奉命行事。”
看來並不是拿錯了,而是有人指使。
齊攸壓了壓胸中的怒火。
“你別怕,我不和你為難。你告訴我,這是誰的吩咐?”
“是主子們吩咐下來的。”那管事已經滿頭的汗。
不過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讓齊攸滿意。
“四爺,大老爺正在那邊書房。”這管事的又道。
“帶上他。”齊攸吩咐跟隨的小廝將那管事帶著,就往前院的書房來。
書房內,大老爺、二老爺、齊儒、齊儉和齊儀都在座的,大太太也坐在旁邊,正在說著容氏的喪事安排。
“已經上了摺子,宮裡沒有批覆下來,咱們不敢鋪張。祖墳那邊已經打發人去準備了。。。。。。”
眾人正說著話,見齊攸進來,就停住了話頭。
齊攸將那喪服往地下一扔,又將那管事推到地當中。
齊二老爺見齊攸早早地來了,心中寬慰,見那緦麻喪服,也變了臉色。
“這奴才是怎麼辦事的?”齊二老爺斥道。
那管事的不敢說話,只偷偷瞟大老爺、大太太和齊儉。
大老爺乾咳了兩聲。
“這奴才如此粗心,推下去打二十板子。”大老爺吩咐道,“他們也都受了驚嚇,慌了手腳。老四,你別多心,另去換了衣服就是。”
大老爺說的輕描淡寫。
“老太太的喪期,板子就免了吧。”齊攸道。
“也好。”大老爺從善如流。
那管事的如蒙大赦,忙行了禮退了出去。
大老爺就讓齊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