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也一臉著急:「可不是?下午都還好好的呢。桃枝姨娘過來的時候,精神頭好著呢,還玩了好一會兒。誰知道這會子就突然這樣了!」
奶孃其實心裡也是害怕陶君蘭責罰她的,畢竟果姐兒如今可是她負責,出了這樣的事兒,還是當著王爺的面兒,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她雖說是個奶孃,可心裡也是十分明白的!
說完這番話之後,奶孃便是小心翼翼的打量陶君蘭和李鄴的神色。唯恐二人遷怒於她。
不過陶君蘭和李鄴又豈是那樣的人?且不說臨時換人果姐兒不適應,只說這一時半會的也是找不到合適的人。而且,奶孃伺候了果姐兒這麼久個,果姐兒還第一回出現這樣的情況,也不可能怪罪到奶孃身上去。
看出奶孃的擔憂,陶君蘭淡淡道:「好好伺候著果姐兒,一會兒太醫來了。不管是喝藥也好,護理也好,你都要精心。」
奶孃一聽這話,頓時鬆了一口大氣,感激的看了一眼陶君蘭,連聲稱「是」。
李鄴也趁機打量了一番果姐兒——雖說今兒身子不舒服,可從胳膊腿兒上也是能看出果姐兒被養得不錯,雖說比不上栓兒當初,可是對於一個早產的孩子來說也是不錯了。
可見果姐兒被照顧得極好,並不曾受半點委屈。
太醫倒是來得快,估摸著是被拉著一路小跑過來的,見了李鄴忙就要行禮。李鄴擺手免了,只看果姐兒。
陶君蘭明白他的意思,便道:「先給果姐兒看看,其他的繁文縟節一概免了罷。」果姐兒在旁邊難受得厲害,哪裡還有閒工夫去講究那些?
太醫忙應了,當下便是趕忙去給果姐兒診脈。又問了奶孃一些問題:「你可是吃了什麼性寒的東西?又或是小姐是不是誤用了什麼東西?可出過門吹過風?」
奶孃一一否了:「奴婢吃用俱是精心安排過的,寒性的東西都不敢入口。至於小姐,更是不可能了。這麼點大,除了餵奶誰敢給吃別的東西?至於出門那就更不敢,天寒地凍的,小姐如何受得住?」
太醫聞言皺了眉:「那可就稀奇了。」
這話說得奇怪,陶君蘭和李鄴頓時都是挑眉。陶君蘭更是道:「這話怎麼說?」病了就病了,還有什麼稀奇的?
太醫便是解釋:「小兒發熱,多是風寒或是肺熱。可小姐這般瞧著都不像,再加上上吐下瀉,更像是吃壞了什麼東西。或是藥物所致。」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皺眉。太醫這話說得實在是奇怪——不管是吃壞了東西,還是藥物所致,這對果姐兒來說都是十分奇怪的。首先,果姐兒現在除了吃奶之外,根本就不可能吃其他東西,至於藥物那就更不可能了。
當然,也不是懷疑太醫,只是覺得匪夷所思罷了。
「可能診出是什麼具體原因?」陶君蘭覺得這麼含糊一個理由完全無法接受,便是皺眉問道。「還有,果姐兒這麼難受,是不是趕緊想法子緩解一二?」
太醫卻是一臉為難:「若是吃壞了東西還好,可若說藥物所致,卻是不好辦。若不知道是什麼藥導致的,我卻是不敢胡亂開藥的。怕藥性相衝。」
這可是棘手了,陶君蘭轉頭看李鄴。李鄴同樣也是眉頭緊皺。
沉吟片刻,陶君蘭便是看向太醫:「既是如此,便是請太醫好好的查驗查驗果姐兒用過的東西罷?」
李鄴也是點頭。
太醫本也是這個意思,見陶君蘭主動提出,自也是沒有推辭,便是仔細的查驗起來。
只是伺候果姐兒的奶孃和丫頭見了這個陣仗,都是有點兒嚇白了臉:這若真是藥物所致,豈不是有人要害果姐兒?若真是這樣,那她們還能脫得開幹係?
太醫查了一圈,又問了好些話,最後倒是也沒查出什麼來。便道:「應是腸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