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管家的?」皇帝這下也是皺眉了,因知道陶君蘭是管理中饋的,所以也就直接責問起陶君蘭來。
陶君蘭忙出聲解釋:「這次的刺客,進府的時間比臣妾還要早些。而慎兒的奶孃,都是側妃,臣妾著實也不好插手姜側妃那邊的事情,是以慎兒的奶孃是姜側妃自己選的。」
這些人,和她著實都沒什麼大關係。不過想了想,她還是從善如流的認了錯:「不過也和臣妾有關係。是臣妾管理不嚴,這才讓人鑽了空子。」
皇帝也沒真起了心思計較,因為此時寶船太監適時出聲提醒了:「皇上,那刺客被抓住了,您看是不是叫人審問?」
皇帝聽了這話,倒是看了陶君蘭一眼,隨後又看寶船太監:「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務必審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皇上英明!想來若是查清楚了,日後端親王府也能有個清淨了。」陶君蘭磕頭謝恩,又哽咽道:「王爺素來與人為善,遇到什麼也儘量隱忍不肯和人起了爭執,怎麼就偏偏就還有人處處與我們端親王府過不去?求皇上與王爺做主才是!」
陶君蘭哭得可憐,自然也就讓皇帝想起了李鄴來。李鄴的性格的確是個溫和的,只是似乎從來都有不少人不喜李鄴,處處為難李鄴。從幼年時候遭逢大難算起來,李鄴著實已經經歷過不少的事情了。而他這個父親,也的確是從未為李鄴做過什麼,就連主持公道也沒幾次。
就好比之前李鄴遇刺受傷,又被人驚了馬,這些一樁樁一件件的,雖說沒有確鑿的證據,可是他也心知肚明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不過為了朝堂的安穩,勢力黨派的均衡,他到底只粉飾太平了。
這樣一想,皇帝又想起了太后說的那句「偏心」了。冬至宴上,太后說的那些話,的確是沒有半點錯。皇帝沉吟著,心裡漸漸生出了幾許愧疚來。
對於李鄴這個兒子,他的確是虧欠良多。以前也就罷了,畢竟是身不由己的時候更多些。可是現在呢?現在想想,他作為皇帝,卻是連自己兒子都護不住……別說兒子,就是兒子的兒子,也是沒保護好。
慎兒的事情也就罷了,拴兒若是再有個什麼……
皇帝忽然有些不敢想了。
皇帝兀自沉思良久,連早朝的時辰耽擱了都沒反應過來。直到寶船太監提醒了一句。他這才醒過神來,匆匆打發了陶君蘭之後,他這才往朝堂上去了。
寶船太監則留下來處理這次的事情。
「是誰在背後搞鬼,想來公公心知肚明。」陶君蘭撥出一口氣,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然後看著寶船太監微微一笑:「還請公公幫忙才是。」
陶君蘭是將方才皇帝的神色看得分明的,她知道皇帝這是心中生出了愧疚了。一時有些嘲諷,又明白這是難得的好機會。廢太子的好機會。
寶船太監倒是也沒推辭,應了一聲。
而陶君蘭則是收拾了一番,然後就去見太子妃了——太子妃如此形事,她也得給對方點顏色看看。不可能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或者,不是太子妃的意思,是皇后的意思。不過,不管是誰,她今日都要不客氣一回,好叫他們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拿捏的人。
別忘了主動權還在她的手上!
因去得早了,太子妃剛好要用早膳。陶君蘭見狀便是一笑:「太子妃這是在等我一起用膳?那我便是不客氣了。正好出門太早,早膳也沒用。」
太子妃只得吩咐人添碗筷。然後垂頭斂目,也不率先開口。
陶君蘭也不開口,慢條斯理的用餐。說實話,宮裡的這些早膳,未必比得上王府的精緻可口。不過花樣也的確是不少就是了。畢竟王府人少,也犯不著折騰那麼多早膳不是?
因為太子妃也跟著一起吃,所以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