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可憐巴巴的瞅著相思,加上那稚嫩的口氣,簡直比小孩還要招人憐愛,頓時惹得相思母愛氾濫。
她開口在想說些什麼,便瞧見的不遠處朝著這邊走過夕顏,身後跟了兩個下人,手上搬著個大箱子,也不知裝了些什麼。
“王爺,王妃過來了。”
相思笑著說了聲,抿著唇,走了過去,行至一半,見夏夜白頭靠在門框上,嘴巴撅起,夕陽發射,銀白麵具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面具下的那雙眸子,如何都看不清。
“王爺就在這邊站著嗎?那奴婢先過去了。”
相思笑了兩聲,轉身朝著夕顏走去,夏夜白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那朝著翠竹居越來越近的身影。
依舊是一身素雅的衣裳,頭髮隨便的綰起,除了一要簪子,再無其他的東西,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便是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他卻依舊瞧的分明,嘴角上翹,絕色出塵的臉上滿是笑意,夕陽的餘暉恰若夜間的星辰一般,直直的灑在她的眼眸,閃閃發亮,聰慧狡黠,自信從容,瞧不出一絲一毫的一樣,夏夜白只覺得心冷的發抖,整個身子都在發顫,原來,為這件事情糾結的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她未曾放在心上。
夕顏自是也發現站在門口的夏夜白的,銀白麵具,那聖潔的雪蓮在夕陽下釋放妖嬈,雙手扶著門框,頭靠在門上,似有些顫抖,一雙眼睛巴巴的瞧著她的方向,期盼,激動,緊張,依舊是清澈的眼眸,她卻再瞧不出半點無辜,渾身背景光籠罩,卻無端端的讓人覺得落寞,夕顏忍不住憐惜起來。
下一秒,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卻跳了出來,莫夕顏,你真是沒一點出息,這樣就心軟了嗎?這次回來你可得好好折騰他一番,讓他也給你做牛做馬,嚐嚐被人胡攪蠻纏的滋味。
“王妃,您可回來了,王爺方才還在想您呢?”
相思笑著說道,聲音不小,夏夜白自然也聽到了,面具下的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殷切的盯著夕顏,哪想到夕顏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
“王妃是和王爺鬧矛盾了嗎?”
夕顏搖了搖頭:“你聽誰說的?”
相思往後瞧了夏夜白一眼,剛想開口,被夕顏身旁的紅豆敲了先:“我也覺得,往常,王妃就是離開王府幾天,王爺聽到王妃回來,定會興奮的衝到王妃的跟前,將王妃抱住,鬧騰一番,現在怎麼這麼老實了,像是望夫石一般站在門口不動了。”
紅豆說完,捂著嘴,仰著腰,大笑出聲。
“王妃這次回府不會馬上就離開了,方才王爺吩咐奴婢,便是跪,也是將王妃留下來,王妃若真的有事,奴婢跪有什麼用,這王府雖然不大,也有近百號人,若是王爺都留不下王妃,還有誰能讓王妃留下?”
相思言罷,紅豆笑的仰著腰,指著門口的夏夜白,笑的越發的大聲。
夕顏瞥了夏夜白一眼,瞧著他一副小媳婦的模樣,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有道是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話果真不假,夏夜白直勾勾的盯著滿是笑意的夕顏,伸手擦了擦額角岑出得冷汗,只覺得那冰冷的面具,一張臉像是被火烤了一般,火辣辣的,燙的厲害,怎生得奇怪,這傍晚的夕陽居然比正午的豔陽更讓他覺得燥熱。
夕顏向前繼續走了兩步,相思瞧了那被兩人抬著的箱子一眼:“王妃,那是什麼?”
“一些賬簿,讓他們搬到我房間去。”
一身素衣,踏著金光而來,夏夜白站在門口,真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緊張都快要跳出來了,這個女人還有心情笑,還笑得那麼開心,不過見她朝著翠竹居的方向,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放在門板上的手溼漉漉的,滿是冷汗,顫抖的厲害,他忙將手從門板上取了下來,置於身後,放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
“站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