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黃梅賊謀反,而令尊又讓你在江西與人交割,難道這僅僅是巧合?你認為,你有什麼足夠的理由能夠說服鎮虜侯?”
朱運才頓了一下,又陰惻惻的補充了一句:“別忘了,謀逆可是誅族的大罪,而你本人也將被處以凌遲極刑!”
正是這句話讓左夢庚身子巨震了一下,他當然知道謀逆是誅族的大罪,也曾看過父親擒住流賊頭目下令處以凌遲極刑的場面。受刑者將被扒光所有衣服綁在木樁子上,劊子手一刀刀像片火腿肉一般在受刑者的身上割下一條條的生肉,眼睛、鼻子、舌頭、乃至那胯下之物都一件件被依次割掉。受刑者慘嚎嗚咽令人不忍目睹。很難想像,如果受刑者換成了他自己將會是多麼的可怖和難以想象。
“我,我沒謀反,我什麼都不知道!”
左夢庚再也無法淡定,疾聲否認著自己和淮王謀逆的牽連。
朱運才呵呵一笑:“我知道你不知情,但總要將內情都說出來,我也好替你在鎮虜侯面前求情啊!”
第七百四十九章 開始行動
李信在書房中少有的躊躇起來,自軍港大火之後,自己一直被內鬥牽扯精力,經過一番縝密的安排總算初步穩定了局勢,但魏國公徐弘基現在表面上閉門養病,不問政事,實際上卻在暗中積極安排活動。這些也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現在正可按部就班收拾此人一頓。
不過讓李信有些頭疼的是,剛剛他收到了密報,魏國公徐弘基曾在數日之前派人越過了長江北上,據徐弘基身邊的知情人可靠證實,這位老公爺打的如意算盤是從山西將新樂郡主接來,一併還往朝廷請旨,確定二人的完婚時間,只要這兩把殺手鐧齊齊備至,還真是個不小的麻煩。
李信的一干親信現在大部分都帶兵在外,獨當一面。以往他閒這些人總是在耳朵邊上聒噪,現在身邊少了這些人,反而又有些不適應了。他甚至能夠想象比如陸九、米琰這些善於表達意見的人,在得知這個訊息時,能有什麼表現。
其實,魏國公徐弘基這兩招棋若能悉數成功的機率並不高。現在河南、山東到處都有流賊作亂,那些信使能否安然透過亂地戰區,都是個未知之數。就算他們成功到了黃河以北,山西方面,晉王能夠捨得放心將自己的愛女冒著巨大風險送到這江南之地。其二,朱由檢是否會改變主意,這也都是未知數。就算這些都極為順利,安然返回南京同樣是一個不能逃避的巨大問題。
念及此處,新樂郡主那倔強清麗的臉蛋忽然在李信的腦海裡輕輕躍出。這是一個心思極為堅定的少女,當初能夠在千軍萬馬中從容赴死,也讓他頗為動容。只是,李信卻不能對她的堅持報以回應。
“鎮虜侯,鎮虜侯?”
一陣畢恭畢敬的呼喚將李信拉回了現實。來人是陳文柄,見他興沖沖的模樣就知道此前交代的事成了。
“如何?朱運才做了保證?”
陳文柄一副正是如此的表情,“果不出鎮虜侯所料,朱運才承諾不會拷掠徐文爵就能達到目的,他已經去過左夢庚那裡,似乎與之達成了某種默契!”
朱運才以左夢庚為突破口倒有些出乎李信的意料之外,他十分清楚一旦動用左夢庚這條線,此人牽扯甚廣,將會在全國範圍內掀起一股巨大的亂朝。這也是李信此前頗為猶疑的原因之一,畢竟一旦撕破了臉,強大而具有威信的中央朝廷將會徹底失去威信,這對於當世之中國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朱運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條捷徑,卻在間接裡替李信做了決定。以朱運才的心思自然能夠看到將左夢庚所涉之事會引發什麼後果,可他仍舊如此去做了,等於已經做了選擇。
“下官擔心,左夢庚畢竟是左良玉的兒子,如果將他牽連進來,豈非為南京又豎了一個強敵?”
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