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惹來了四十板子,他將這些丘八得罪的死死的,還不得把小命揍沒了半條!
張方嚴見到法庭秩序得到了維護,便又一拍驚堂木,“鑑於本案出現轉折,老夫建議將此案打回……交與太原知府衙門重新調查,擇日再審!退庭!”
張方嚴本想將案子打回按察使司,但一轉念,既然太原知府田復珍代理官訟,就別一事煩二主,就讓他一併查了!
……
陸九被捕,張石頭殺妻案急轉直下,眼看著籍由複雜的陪審程式來拖延案件程序的目的就要流產,李信也大為惱火。
“早知道陸九有事瞞著我,卻沒料到是搞這等蠢事!”
田復珍、郭師爺兩個人分坐左右面面相覷,出現這等局面是始料不及的,陸九的行為給胡二狗的反口做了鮮明的反證,一旦罪名落實了就要折李信兩員大將,而三衛軍也必然因此而元氣大傷,更因為此案在民間影響甚壞,甚至整個三衛軍的聲譽都要因此而大受影響,鬧到了朝廷上,宵小們的彈劾也必然會向雪片一樣飛往紫禁城。到那時,就算皇帝有心保他,恐怕這御下不嚴的罪名是免不了的,最好的結局就是調往他處任職。
可一旦如此,李信此前的佈局就將盡數付之東流,必須想出一個拖延之法,絕不能如此草草結案。但田復珍和郭師爺兩個人一籌莫展,都表示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除非再有什麼顛覆性的證據被挖出來,否則想翻案便難於登天。
就在三個人一籌莫展,面面相覷的當口,戰兵指揮程銘九與顧十四聯袂而至。
田復珍與郭師爺知道兩人必是有要事,便要起身告辭。李信卻將兩個人留了下來,“都聽聽,群策群力!”他知道這兩人現在來此所為何事。
郭師爺大為感動,他明白自己終於算是進入了三衛軍的核心圈子裡!
“身懷闖逆印信的死者有眉目了!”
“說說,有何眉目!”這件案子八成與闖賊餘孽有關,李信對三衛軍十分有信心,相信即便真有人在醞釀不軌之事,他們也能從容應對!
“種種跡象表明,這些人未必是闖逆餘孽!”
“哦?”
這倒讓李信奇怪了,不是闖逆餘孽還能是誰,難不成是韃子?
“他們從北邊來!”
田復珍對此案也頗有了解,便猜道:“難不成是韃子?”
程銘九搖頭,“此案與晉商有關,**不離十便是那範永鬥所為!”
“範永鬥?難不成他又與闖逆勾搭上了?”
李信沉吟不語,田復珍則在急著發問。程銘九又搖搖頭。
“大人莫及,聽程某從頭說!”
查出這具無名屍體的身份著實讓程銘九費了一番腦筋,自那日於總兵府離開後,左思右想之下,才相處一條不是計策的計策來。便真將那具無名屍體,當作普通的無名屍體對待,置於城西南大關帝廟內,貼出佈告著人認領。
其實,就是死馬當活馬醫,誰知果然有人裝作無意前來打聽情況,這讓程銘九心生警覺,當即命人暗暗跟蹤。那人果然有異,來到城南一處荒廢的宅院,與諸多大同口音之人會面。在摸清了這些人的大致情況之後,程銘九立即封鎖城門,然後分別對這些人進行了單獨抓捕。
審問之下,得出的供詞竟然讓人啼笑皆非。所謂闖逆印信使他們在路上於路旁撿到的,琢磨著能賣幾個錢便沒有扔,哪成想竟然因此惹來大禍。
這個說法並不能程銘九信服,不過這些人卻分別招出了兩個極為重要的訊息。
一是他們都受僱於范家商社,多為走商的執事,從幾個人身上搜出的書信以及程銘九結合口音判斷大致不二。二是,距他們所言範永鬥這一回極為關注張石頭殺妻案,似乎準備要在此案上做些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