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或多或少的對這種想法表示支援。
原因很簡單,代州守軍與三衛軍加起來也沒有這些俘虜人數多,若想有效控制這些人不僅需要大批的人力,還要拿出本就不充裕的糧食來養活他們。尤其是在這種南部流賊主力大軍不知何時會殺到的情形下,留下他們更加的讓人不安。所以,在絕大多數人看來,俘虜就等同於沒有任何意義的包袱,除掉便輕鬆無比,皆大歡喜了。
但這卻遭到了李信的極力反對,他寧可分出本就不多的軍糧來接濟潰兵們。
三衛軍內部,隨著頻頻取得勝利,李信的威望日漸上升,已經逐漸有一言九鼎的趨勢,只有高時明扯著公鴨嗓子執意要求李信下令將這些人處決。
在李信的極力反對下,高時明甚至已經妥協退讓。
“既然如此,不如將他們就地遣散,也好過咱們出錢出糧養活他們!”
結果李信還是不同意,“高公此意何異於將這些人又拱手交還給流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將軍倒是給咱家說說,怎麼能行?別忘了,咱家可是三衛軍的監軍!”
氣急之下,高時明拿自己監軍的身份來壓李信,監軍是擁有最終否決權的,若是他硬不配合,按照規矩李信的決定也將得不到透過。但是,現在早就不是天啟年間的時候,這是崇禎十二年,天下大亂已久,朝廷對地方文武,尤其是沒有禮教約束的武人已經漸漸失去了約束力,這也是崇禎為什麼頻頻任命宦官為一軍總監,甚至乾脆令宦官獨領一軍的原因。
李信的態度軟了下來,雖然高時明貪生怕死,性格也不饒人喜歡,但這數月下來合作也算愉快,有此人的諒解,三衛軍做起事來也事半功倍。所以,他可不打算與之撕破臉,爭論可也,將人往死理得罪可不行,只好一一做解釋。
“高公明鑑,經過鼠疫與流賊的雙重浩劫,山西人口必將遭到重創,這些人雖然從賊,卻也是為了一口飯吃,將來平定山西以後,留下他們還能用作復興的種子……”
豈止高時明一翻三角眼,冷笑道:“李信,你一個武人只管打仗殺人便是!如何?打算起地方父母的差事來了……”
這一番話說的不可謂不重,言下之意竟是說你李信究竟有什麼非分之想。話也沒辦法繼續說下去,總之高時明翻來覆去就是兩個字“不行!”
兩個人僵在當場之時,代州城卻城門開啟,黃勝兄妹,以及張石頭一干人出城相迎。說巧不巧,北方亦來了一支馬隊,大明旗幟迎風招展。
還是高時明眼尖,待瞅清了之後失聲道:“是朝廷傳旨的欽差!”驟然間,他也顧不得與李信鬥氣,立即命自己的隨從上前相迎去。
如此,大傢伙也只好於原地等著,黃妸悄悄來到李信身邊,輕輕一捅他胳膊。李信轉頭只瞧見她俏然一笑,剛想打招呼,黃妸卻朝遠處努努嘴……
竟是由北方而來的馬隊疾馳而至,個個俱是一身風塵,顯然是趕路已久。
“哪位是三衛總兵李信李將軍?”
還沒等李信開口,當先一名宦官便開口問道。
“李信在此!”
眾人紛紛閃開,李信立於當場便被凸顯出來。那太監似長出一口氣,趕緊下馬上前,似老友般笑道:“可算找到了,咱家這身子都跑瘦了兩圈,萬歲有旨意下來,恭喜賀喜將軍。”
大夥紛紛愕然,時人對太監存在偏見,都巴不得避而遠之,這廝一見面就恭喜,究竟是福是禍?
“不知喜從何來?”
李信淡淡的問道。
“咱家給將軍透個話吧,皇上有旨,著李信以昭武將軍署理山西總兵事!”
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也就是說一旦李信接旨之後,山西所有兵馬皆由李信統領,三衛軍干預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