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理在身,這事也就忍了。
包括陸九親自去也沒有半分面子可言,聽到李信又要去與之溝通,面露難色,兩手一攤。
“咱們已經仁至義盡,何必再去招惹那死魚臉,咱們直接進城不就得了,他愛住就住,不愛住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在曾敢面前屢屢碰釘子的事,李信當然知道,於是也不強求,自己的確忍他許久了,蹬鼻子上臉也不過如此。
突然,馬蹄聲疾,斥候大馬如飛而回!
李信心裡驟然一緊,莫不是前邊有什麼意外出現吧!果然,那斥候氣喘吁吁的道:“前方衛城遭受攻擊,規模大約千人上下!”
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在場每個軍卒的耳朵之中,那夜被不明身份之人圍攻的餘悸還歷歷在目,都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可曾判明對方身份?蒙古韃子還是流賊?”
那斥候道:“離得遠瞅不真切,看衣著不像蒙古韃子,倒像是漢人!”
難道又是賊寇?可他們究竟哪裡來的這麼大膽子,敢圍攻邊鎮衛城!再說了,這種專為軍事而建的堡城裡基本都是軍事設施,財富和人口並不多,他們冒死攻城所為何來啊?
“十三哥,這可了不得,咱們得趕快去增援哪!”
那還用說,鎮虜衛是李信三衛總兵的轄地之一,於情於理他都責無旁貸。
“去通知曾經歷,前方有賊寇攻城,請他協助作戰!”
陸九這回不再推諉,剛準備去見那死魚臉,誰知對方卻派了人來見李信。
“將軍容稟,大人得知前方衛城遭受攻擊,請將軍移步會商!”
曾敢並不完全依賴騎兵的偵查護佑,李信一點都不意外,他意外的是曾敢居然難呢過主動伸出手來幫忙,只是這貨時刻都忘不了端他文官高人一等的架子。李信不是矯情人,不會因為誰去見誰這等小事與之較真,應了一聲便隨那軍卒去見曾敢。
雙方距離不過半里,快馬疾馳片刻便到。曾敢的提議很簡單,對方人多,不宜正面強攻,仍舊得以虛張聲勢的恫嚇為主。騎兵快速由側翼穿插襲擾,護兵則在正面虛張聲勢,必要時刻可以拋擲經過改良的地雷,作為殺手鐧。
李信暗笑,曾敢是一招鮮吃遍天下啊,到什麼時候都忘不了他的虛張聲勢。人家程咬金好歹還有三板斧,他倒好,反反覆覆就是一招。
但眼下之計,敵眾我寡,虛張聲勢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嚇的走自然是上上之策,以最小的代價來換取勝利,可若是嚇不走呢?敵人反噬,還得堂堂正正對敵。曾敢的問題便在此處,他總將最大的希望寄託於一計可將敵人嚇退,但須知行軍打仗,須未慮勝而先慮敗,如果不做好最壞的打算,又怎麼能在戰場上收放自如?
靜海那次誤打誤撞便是曾敢用兵浮躁的典型例子,如果對手不是自己,恐怕他那一夥流民扮作的大軍早就灰飛煙滅了!
李信將曾敢的作戰計劃稍稍做了一些改動,他的騎兵仍舊側翼襲擾,護兵也仍舊虛張聲勢,但如果對方轉而攻擊他們,必須立即撤退,不得戀戰!
他們兩家人馬加起來也不到四百人,除去李信的百多人曾敢還有三百左右,更何況曾敢手下還有很多民夫,所以真正能夠作戰的也就二百餘人。所以在人數上,他們佔據絕對的劣勢,硬碰硬絕對吃虧,最佳的策略是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曾敢略一思索覺得大有道理,也不反對,兩人當場拍板,定下進攻戰術!
……
就在李信與曾敢小心翼翼商量對策的時候,鎮虜衛衛城之內,衛知事錢泰在給身邊的軍戶們打著氣。
“諸位都堅持堅持,朝廷派來的總兵今日一準到!”
城外圍堵了密密麻麻的軍戶,都是左千戶所的精銳壯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