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了這苦?”
李信不缺少什麼文人做謀士,也不需要做樣子敬重讀書人以此籠絡龐大的知識分子團體。他需要的人才很簡單,就是能夠踏踏實實做實事的人。而那些滿口聖賢,張嘴道學,閉口義理,實事半點不做,整天拿著大帽子壓人的大文士,他絕對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曾敢身上有這種人的影子,一樣招李信討厭,所以他決定讓其走軍卒做起。
“如何受不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
聽曾敢又要長篇大論,李信連忙擺手。
“得得得,你能受得了最好,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李信的親兵,第一個親兵!好好幹,以後人馬多了,你就是我的親兵隊長!”
說罷,李信拍了拍曾敢的肩膀,但總覺得好像還漏了點什麼。
“對了,你是有功名的人,不知是秀才還是舉人?”
提起功名,這是曾敢自信與驕傲的源頭,他得意的回道:“秀才!”
李信哈哈大笑:“原來才是個秀才,那你牛個什麼勁?連舉人都不是!窮酸秀才,窮酸秀才就說的是你們這一群人。”
原本洋洋自得的曾敢被李信一頓嘲笑,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他如何能去解釋,這個秀才得來是如何的不易,那些沉浸在考場中的人們,有多少人直到頭髮花白才得了個秀才功名。並且得了秀才便可見官不跪,其身份地位是你一個武人奮鬥終生恐怕也難以企及的。
李信何嘗不知道這些,他就是想將曾敢身上這些不合時宜傲氣打掉,讓他變得接地氣,然後踏踏實實給他做親兵。話說,秀才老爺給丘八做親兵,有明一代,他李信應該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等李信笑完,曾敢的臉色也從豬肝色慢慢恢復正常,然後期期艾艾的道:“李將軍,既然我入了高陽軍,是,是否也該發下兵器?”
曾敢雖然也曾指揮“千軍萬馬”但他那時嚮往的是諸葛亮一般,羽扇綸巾,揮斥方遒,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根本不屑配上一柄武人才用的雁翎刀。身為讀書人的他是要佩劍的,但劍這種東西到了明代,實用性幾乎已經喪失殆盡,想在戰場上找到一柄還當真不容易,是以便一直赤手空拳。
但現在不同了,既然做了最普通的軍卒,便得有一把趁手的傢伙,李信命人取來一把雁翎刀交給曾敢。正打算交代一些注意事項,卻見陸九神神秘秘的趕了回來。
陸九厭惡的瞅了一眼曾敢,隨即便將李信拉倒一邊,低聲道:“十三哥,在俘虜中發現了一個重要人物!”
“哦?是誰?”
李信並未多想,除了嶽託,豪格這一類,他已經想不出能剛讓他震撼的重要人物了,還值得陸九如此神神秘秘。
“王樸!”
“誰?”
當王樸兩個字從陸九嘴裡吐出的時候,李信並未在意,但此話在他腦中轉了一圈之後,頓時驚醒,王樸不就是那王十五拼了老命也要救下的大同鎮總兵王樸嗎?
隨即李信又壓低聲音問道:“確實可信嗎?”
“**不離十,陸九親自詢問了一番,所答大致與那王十五描述不差。”
“帶他來見我。不,還是我去見他吧!”
倒不是說李信顧及王樸總兵的身份,才去見他。而是此時此地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他也該清點人馬儘速離開此地,嶽託逃回河間之後必然會派並前來追剿於他,肅寧已經很不安全,現在得有多遠便走多遠。
沿途只見一片紛亂,逃難的百姓散往四面八方,張石頭已經領著右隊的火槍兵出了肅寧城,正領著人四處放火,帶不走的財貨,寧可燒掉也不能被韃子掠走。
李信隨著陸九來到一處臨時圈起的僻靜之地,只見一個鬍子拉碴,衣衫破爛的中年人正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