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動脖子用力在刀鋒上一劃,頓時鮮血四濺,眼見是活不成了。
李信沒料到這貨竟然如此手狠,將自己的性命了結了,看來這夥黑衣人背後的黑手不簡單哪。黃二公子就算再有定力,也沒見過這種血腥場面,李信在瞬息之間竟連斃兩人,場面實在太過震撼,黑燈瞎火的也瞅不真切。這哪裡還是他熟悉的那個討酒吃的李兄?
短暫的失神之後,這才想起中箭的隨從,試探之下才發現已經死透,幾枚斷箭沒入胸口未必就能死的這麼快,說不定是弩箭之上抹了劇毒。
黃二伸手默默的將那隨從還未來得及閉上的眼皮撫下。
李信一把抓住黃二手腕。
“此地不宜久留,趕快跟我走!”
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麼暴不暴露的問題,接二連三的有人來謀害於他,這套組合拳肯定還會有後招,再傻候在臺基廠是嫌小命活的太久。
黃二這回沒有掙脫,而是任由李信拽著他向外去。
“李兄,咱們去東郊米巷。”
李信頭也不回,腳下不停。
“那裡安全嗎?前日不還有刑部的人來拿人?”
由於李信走的快,黃二在後邊有點跟不上步伐,但又被強拉著向前,不由得一溜小跑,累的氣喘吁吁。
“官差,沒,沒甚可怕的,他們不敢用強!”
出了這臺基廠李信實在也找不到可靠的地方,內城之中又是紫禁城腳下,即便是晚上,錦衣衛也遍佈街道之中,一個不小心被撞見那就全玩完了,只好奔米巷而去。
這一回輕車熟路,進了臨街正屋,立即便有人圍了上來,將李信團團圍在正中。
黃二一擺手。
“是他救了我,你們都下去吧!”
幾個漢子這才回了後邊院子。
“李兄莫怪,家嚴經營貿易,經常在京城與邊鎮之間行走,僱了不少力士!”
李信心道,難道果如他所說,這僅僅是個商賈的臨時落腳點?隨即李信頓覺好笑,經過數番變故,怎麼變得如此疑神疑鬼了,這可不是他的性格。
黃二來到屋後門口叫住其中一個頭目模樣的人,和他嘀咕了好一陣,這才回到臨街的正屋之中。只見此時他又恢復了之前的神采,在那雙明亮的眸子裡已經看不出半點驚慌失措的影子,只是面色還稍顯蒼白,忽然頑皮一笑。
“明日一早臺基廠小院都會恢復如初,下次要李兄請吃酒才是呦。只可憐了黃福,隨我多年……”繼而幾顆淚珠撲簌簌滾落。
看著眼前這青袍書生,李信忽覺有點對不住他,人家只是路過,卻受連累隨他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不說,還死了一名僕從,人家不但沒有埋怨半句,還著人去給自己清理現場,那日暖酒吃肉的情景竟又歷歷在目,自穿越以來一直疲於奔命,又何曾有過如此閒暇溫馨?突然,他對這個短暫相識的青袍書生竟生出了幾分親切,又夾雜了幾分內疚,雙手去扶他肩膀,卻又不知道如何勸慰:“不就是吃酒嗎,請你吃一百頓又如何?”
“嗯?小弟為何發抖?可是著涼……”
……
一夜無話,次日三更不到,李信便早早起來,今天是進宮面聖的日子。他大難不死,便更要去見皇帝,倒要看看這滿朝的文武是誰想取他李信的性命,此仇不報豈非君子!
戰馬還在臺基廠小院裡,來不及回去取,好在紫禁城距離東江米巷並不遠,於是便步行而去。剛走上東長安街準備直奔承天門而去,李信便聽到有人在遠遠的喚他。
“李將軍,前邊可是李將軍?”
李信二銨回頭,發現竟是昨日給他送東西來收拾屋子首領太監,於是停下腳步等他,那首領太監帶著兩個小太監一溜小跑,氣喘吁吁的來到李信跟前,上氣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