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虛回道，“不過，幾萬年前人類透過廝殺，活下的百分之一可以直升仙界，當時必然是有仙人掌控的。但是現在，物是人非，戰場的連通仙界效果不一定還會存在。”
楚雲端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昨天的巨大人影只是某個仙人殘留下來的虛像，虛像按照幾萬年前的使命，吩咐戰場內的三百人廝殺。但是，可能時隔多年，虛像仍在，但通道的功能已經不存在了？”
“很可能。”老虛沒有太過果斷。
楚雲端長嘆一聲，苦笑道：“這麼說來，三百人最終很可能只是因為一個不一定存在的成仙途徑而互相殘殺，直到只剩三人。”
“人在絕境之中，碰見唯一的一條生路，肯定不會放棄的，主人多考慮自保的事吧，不要多管別人。”老虛提醒道。
楚雲端默默點頭，心中則是在思量著，什麼時候能再碰到杜有成。
杜有成具體是如何將通道抹除的，沒人知道，他也死活不願意說。倘若老虛知道杜有成抹除通道的方法，說不定有辦法探查到遺失的通道。
不過現在，他有不方便與同伴離開，也不知道杜有成身在何處。
剛剛金鼎宗人出現的時候，唐觸天身邊並沒有杜有成。
“這小子昨天一臉大事完成、生無可戀的樣子，該不會是自殺了吧？不過，他前天晚上從死氣結界內冒險奪走了那把重刀法寶，可見他還是不想死的。如果想死，肯定也不會在乎什麼法寶。”
楚雲端默默嘟囔著，恨不得把杜有成的腦袋扒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
之後的幾天，楚雲端過得整體還算平靜。
戰場內的所有人都想活下來，正是因此，才沒有爆發幻象中那樣全面的廝殺。
每個人都珍惜自己的小命，因而不會輕易涉險，輕易殺死成仙的競爭者。
殺人，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份代價若是自己的生命，那就沒有意義了。畢竟，只有活下去才能成仙。
楚雲端和同伴抱成團，倒是避免了很多的麻煩。
從最近天上路過的修仙者來看，基本上都是一小群一小群的，再也沒有落單的人了。
也不知道落單的人是死絕了，還是都找到了依靠。
楚雲端專心修煉，抽空服用了一顆吞靈聖果，修為也是突破到了金丹大成。
金丹境大成之後，氣海內的金丹輪廓更加接近於嬰兒的形態。
等到真正化嬰之後，才能達到元嬰境界。
從金丹大成到元嬰，那就十分困難了，遙遙無期。幸好楚雲端有仙府、有老虛，不用擔心修行本身的速度問題，只是缺乏契機。
水到渠成之後，最難尋的就是突破的契機。
元嬰，比金丹厲害得不是一星半點。
幾天前，七絕宗的周貞一招秒殺一名金丹期的修仙者，楚雲端對此的印象還極深。
…………
“若是能達到元嬰期，我在戰場內才算真正可以自保，不用太依靠仙府。不然，總想著快死的時候逃進仙府，實在是太沒面子。”
太虛仙府內，楚雲端蹲在一張柔軟的椅子上，難得感受到一絲安逸。
現在他和很多同伴在一起，很少能抽個合適的機會進仙府來看看。
吞靈聖果的果實還有許多成熟的，本想留給浮雲峰的幾位師兄，現在卻沒有機會了。
“老虛啊，跟我去看看凰蛋吧，有幾天沒看到它了。”楚雲端休息片刻，說道。
提及此，老虛露出為難的神色：“主人最近恐怕要找機會跟同伴分開一段時間，單獨陪著凰蛋……”
“怎麼了？我這種修為的人，獨自在外面逛遊很危險的。”楚雲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