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從門把上鬆開,“怎麼,現在是要趕我走?”
她壓低的聲音裡透著憤怒,“你怎麼敢在那裡?”蒼白的臉將唇色襯得十分鮮豔,像是沾著露水的櫻桃一樣紅潤。
他按捺住再次佔有的衝動,反問道:“那你想在哪裡?”
她險些氣得昏厥過去,“你,你太過分了。”知道他卑鄙,可沒料到他竟然還這麼無恥。
他臉上帶著極淡的笑,可目光卻是冷冷地,“我過分?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你說我過分?”他捕捉她飄忽的眼神,“若童,現在就想要過河拆橋,未免太早了些。”
她沉默了。
她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父親回來了,他手上就沒有了底牌。相反,若不是他有十足把握拿捏她的七寸,他絕不會有這樣的舉動。父親回來得如此突然,她雖然驚喜卻也不擴音心吊膽。
於是反問道:“你會給我這樣的機會嗎?”
陸東躍恨她的不識好歹,也惱極了她油鹽不進的頑固脾氣,“你想得倒美!”說著上前一步,單手扣住她的腦袋便狠狠吻了下去,在她掙扎喘息間又含含糊糊地說道:“……我見鬼了才會給你!”
知道她有所忌憚,於是越發蠻橫張狂。她現在就在他的懷裡,他控制著她、把持著她。他想完完全全地佔有這個女人,即使知道這樣的佔有並不完整。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他有足夠的耐性與時間,只要堅持下去,他總會得到想要的一切。
她的眼睛、她的氣味、她的唇舌讓他沉溺其中。血液被心臟的高頻率律動泵壓,在血管裡奔騰咆哮著。她給予他太多的美好臆想,臆想得越多便越發躁動不安。
他其實於精神上的渴望更加強烈。但是,這樣強烈的渴望不可能僅限於思念。他想將她完全地佔有,藉由佔有一切可以捉摸得到的實質,來確定自己的掌控權。他不會考慮她的意志如何,因此絕不會再隱忍下去。
她的眼睛很誠實,心思也很淺。他知道她會願意為家庭,為親人付出一切、犧牲一切。在無關她情感意願的前提下,他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卻也僅到此為止。
可是,他貪婪的還想要更多。
她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只能發狠地咬他。黏稠而火熱的液體在舌尖流動,血腥味在嘴裡迅速地蔓延來。本以為他會吃痛放開自己,可沒料到他的反應卻是報復似地在她腰側重重掐了一把。
她是極怕癢的,被偷襲時忍不住鬆開唇齒尖叫一聲。他舔了舔血淋淋的唇,將她摟得更緊些,“小點聲,別吵到人。”又逗她:“怎麼叫得跟貓似地。”
她難堪地別過頭,目光落在主臥時心臟又是一陣狂跳。他本想要鬆手了,可還是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額,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你是不是發燒了?”
她揮開他的手,“我什麼事都沒有。”可轉身卻是一陣暈眩,腿腳發軟地撐不住自己。
陸東躍眼明手快地撈住她的腰,罵道:“你這脾氣,又臭又硬。”下一秒卻是將她打橫抱起,她在天旋地轉間慌亂地抓住他。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被放到床上,他正在替她脫下襪子。她掙扎著要起來,他握著她的腳踝往下一拖,很嚴厲地:“給我好好躺著。”
見她拖過被子將自己蓋嚴實,毫不掩飾眼裡的戒備。他氣得發笑:“瞪我做什麼?你現在這樣我能幹嘛?”
她聽不下去,索性閉上眼不看他。
他彎下腰再次探了探她的額,“我下去買點藥。”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家裡鑰匙在哪兒?”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在我包裡,最裡面的那個口袋。”他取來和她確認,走前又囑咐道:“再困也先不要睡。”
他很快就回來,手裡拿著藥盒和熱水,“先吃一片,症狀輕的話明天就好了。”看看說明書又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