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是小了點兒,不過不還有明泉那邊的房子麼,總能調劑得過來。”
孟女士的小心思給拆穿了,覺著這兒子實在可恨,“就你學得快,學好了就帶著老婆孩子跑。過河拆橋。”
陸東躍實在忍不住了,“我這不是怕孩子吵得您神經衰弱嘛。”孟女士打了他兩下,“你就氣我吧。一個兩個的都不聽話,讓人操心。”
電飯煲的定時器響起來,陸東躍起身去廚房,孟女士也跟了過去。電飯煲裡的粥已熬好,上面一層薄薄的粥油。孟女士看到邊上的電燉盅,笑道:“從我這兒挖走的花膠吃得差不多了吧。”
陸東躍攪了攪粥,又蓋上蓋子,說:“還沒吃完,那裡邊西瑤上次拿來的燕窩。”想想又笑起來,“第一次燉的時候傻傻搞不清楚,看它那麼硬就加了椰汁放高壓鍋裡蒸,結果端出來都化了。”
孟女士看著他仔細認真的模樣,心裡不免發酸。她是知道那時葉行楚在現場的,可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今天來也是有意要問問他,但眼前這情景讓她欲言又止,只好問:“你和小蘇,最近怎麼樣?”
陸東躍手上的動作滯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如常,“和以前一樣,我們好著呢。”孟女士放心了,走的時候留下兩盒陳年乾貨,又頂仔細地交代了一番。
陸東躍送走了母親,看看時間也不過九點半。正打算將陽臺也清理一番,轉身就看到她揉著眼睛從臥室出來。
他迎上前去,“今天起來得早,沒睡好嗎?”她搖搖頭,仍是半眯著眼睛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樣,“不能再睡了,越睡越困。”光溜溜的腳丫踩在剛拖過的地板上,發出吱吱的聲響。
已經過了入秋時節,早晚有明顯的寒意。他取了拖鞋過來,“沒料到你這麼早醒,地板還沒幹透,小心滑。”又倒了杯溫水,看著她喝完後才去端燕窩。
“剛才有人來嗎?”她留意到桌上有用過的茶杯,“是誰?”
“媽來送點東西。”
“媽媽來了,你怎麼不叫我?”
“你不是還在睡嘛,媽也不想吵到你。”
她低頭拔弄著碗裡的東西,問:“媽媽有說什麼嗎?”
陸東躍把母親提的事說了說,順便徵求她的意見:“我覺得這個方案可以,畢竟媽是過來人,總比我們有經驗。”
她沒有異議。
下午他陪她回蘇家。車開到一半她提出去趟商場,“爸爸的手機丟了,得給他買支新的。”
“不用,我已經買好了。”他呶了呶嘴,“在後座。”出事的那日聯絡不上就是因為蘇俊文出去散步時被人扒了手機,倘若不是這樣也生不出後面這些事,陸東躍有些苦澀地想。
女兒女婿回來老丈人特別高興,事先將兩隻貓崽鎖了起來,又將房間裡裡外外打掃乾淨。
“貓是挺乾淨的,就是掉毛不大好。”蘇俊文近日來因為思想包袱減輕,人也比之前精神,拿著新手機讚不絕口,“這機子能拍照片,還能錄影,比我丟的那支不知強多少。”
蘇俊文這陣子迷上圍棋,閒著沒事就在網上和人對奕。知道陸東躍也會下,他立刻來了興致。
平常都是父女倆閒話,陸東躍在一旁聽著。現在是顛倒過來了,丈人和女婿和樂融融。不過蘇俊文還是惦記著女兒,一邊在棋盤上廝殺一邊說鍋裡有煮栗子,現在正好可以吃。
蘇若童端了盤栗子在一旁觀戰。她對棋類一竅不通,連跳跳棋都下不好,也就看看熱鬧。
栗子還有些燙,她只剝了兩顆手指就有些發紅。他的目光沒有離開過棋盤,可手指卻和長了眼睛似地尋過去,從盤裡拿出栗子一顆顆地剝好,又一顆顆地放回去。
蘇父棋藝比老爺子還差些,走一步要想半天。就走幾步棋的空當,陸東躍已經將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