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遠處。
跑?梁綱聞聲撇了撇嘴,老子仇還沒報呢,怎麼捨得跑?
“短毛反賊算個球!老子不還是追的他鑽山爬洞?”鄰桌,一喝的滿臉漲紅的清兵轉頭對著那三同伴叫嚷著。
“得了吧,李老三,喝兩盅貓尿又不是你了。”三人中一個斜衫撩侉的黑壯清兵聞聲扭過頭不屑的撇了李老三一眼,“忘了你們隊王犢子是怎麼死的了?就你這身板,三個也頂不住王犢子一個。”
“嗐,張黑子,怎麼說話呢?還會不會說人話?爺們辛辛苦苦為朝廷效力抓反賊,你他孃的沒去就不說了,還在這兒說他孃的風涼話?找抽不是?”李老三坐的對面也是個清兵,聽了那黑壯的話當即氣勢洶洶的反罵了回去,說著還一臉挑釁的看著對面三人。
那叫張黑子的清兵冷眼看了看二人,臉上再次露出了一個不屑的冷笑。“仗勢欺人的東西,什麼玩意!”心中暗聲罵道。
界牌口巡檢司總共才一百四十來號人,抓梁綱就去了一百二十個,絕對的大比例。張黑子要是因為這個口舌和對面兩個雜碎打起來,後果是什麼樣的可想而知,他雖然性格有些暴躁可並不是笨蛋。
打架,不需要夥計幫手,他一人就能輕鬆料理對方兩個。
酒樓的一角。梁綱臉上露出了深深地不屑之色,這些綠營兵也就是這點出息了,在自己一畝三分地上橫,乍一看架勢挺足,可出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跟那秋後的螞蚱一樣,連個蹦躂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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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行刀鬧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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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堯鳴正夾著菜呢,聽到梁綱在外面一聲喝,筷子登時頓住了,“這誰啊,在這裡耍橫?聽口音可不是什麼熟人……”
界牌口坐落在隨州的最北境,雖不是什麼天高皇帝遠的偏僻地,可也是在大山腳下,所以平日裡根本就沒官場中人前來,故而蓋堯鳴這一蝦米大的小把總才能在這兒橫行無忌,成了名副其實的土霸王。他向來是囂張慣了的,現在猛一聽別人在他面前囂張心裡自然不舒服。
且聽那人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年紀也不大,他當即就排除了官面中人(官比他大)這一可能,“這是哪來的愣頭青?”
蓋堯鳴火了,扯著破鑼嗓子叫道,“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在爺們面前充老大?不知道這界牌口就是大爺當家的?”
坐他對面的那個清兵頭目立刻站了起來,拿起腰刀就向外走。做小弟就要有做小弟的覺悟,沒看老大都火了麼,自然是該小弟先出頭。
界牌口畢竟是巡檢司,兵丁主緝捕、安民,不比尋常的駐地“軍汛”(汛,綠營軍制最小的一等編制單位,在營以下,通常以千總或把總為首),所以上到蓋堯鳴下到普通小兵,進進出出來來往往手頭的腰刀總是隨身帶著的。
那清兵頭目只以為自己拿刀嚇唬一下就什麼都齊了,所以根本就不當回事,腆著個肚子走出去了。畢竟任誰也不會想到梁綱膽肥到敢孤身一人再殺回來,還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鬧市酒樓之中!
“那個兔崽……”張口就罵人,但嘴裡才蹦出了四個字那頭目就渾身僵住了,看著眼前的梁綱,看著他手中握著的九環鋼刀,兩眼中露出了驚恐無比的神色,他想逃,他想叫,可僵硬的身體在這一刻卻是一點都不聽使喚。
梁綱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神色,就這素質還是當兵的呢?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點。
心裡吐糟著,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見減慢。鋒利的九環鋼刀劃破空間,如一道犀利的閃電在那頭目的脖頸間一抹而過。
手起刀落,血光閃現,一顆人頭就已經滾落地上。
脖頸‘嗤’出的鮮血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