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萬人馬在各自將官的帶領下排列成整齊的方陣,鋪撒在二里寬的正面上大炮排列在正前方,鐵青地炮身在陽光的照shè下散發出死亡的幽寒。
距離相隔的太遠,就是用最好的望遠鏡都梁綱無法看清對面的人臉。只能看到一個個蠶豆大xiǎo的人影擠滿了當陽城南,最醒目的就是那杆高高豎起地帥旗,只是現在看來也不過是牙籤般長短的一條
幾十mén大炮排列著,沒有打過真正火器化戰爭的清軍依舊按照老一套把大炮擺在全軍的正前方,而過一會兒後,他們的炮兵也肯定會竭力的推著炮車向當陽城頭殺來。除此外還有不少的弩火箭,清軍家底厚實,梁綱雖然不懼怕,可現在看了也感覺著倒牙。
“進攻!”清軍指揮處,福寧收起了手中的望遠鏡,一揮手下到了進攻的命令。
對於梁綱在當陽城內外的動作,他多少也知道一點,劉君輔、楊延彰這些日子來向荊mén派出的細作、密探始終都沒雖然城內他們進不去,可多少也打聽到了一些訊息。
“那現在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吧!”梁綱起兵以來,防禦戰打的一直都很漂亮,從彭之年開始清軍就沒誰能在紅巾軍防禦時佔到便宜過,現在福寧來了,自持有四萬大軍在手的他就要碰一碰防禦中的紅巾軍。
“盾牌手、弓箭兵,前進——”清軍陣前,傳出了一聲聲號令。
咚咚的戰鼓聲擂起,一千提著重盾的盾牌手齊步向前,在他們身後,是被掩護著的一千弓箭兵。
“炮隊上前——”當福寧再次下令。
呼隆隆的,陣前幾十mén大炮被馬拉著,炮手推著全力開動了起來,而其中的十一mén俄國造大炮就顯得輕便了許多,金屬的炮架看起來比木質的炮車沉重,可實際上引動速度卻是快上很多。
“將軍,是不是開炮?”等到清軍進入了十斤彈重炮的有效shè程之後,賀圖堯向梁綱詢問道。柳嚴辰已經回到了炮組主持鑄炮工作,這炮營就jiāo給了賀圖堯來管理。也不知道是不是梁綱招的這批人中沒有炮兵天分超群的人在,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沒能找出一個令他心滿意足的炮兵指揮官來,柳嚴辰不行,這眼前的賀圖堯也不怎麼樣。
“開炮!”梁綱果斷下令。雖然知道這只是有效shè程的邊緣,這麼遠的距離,炮擊的準確度肯定沒個譜,但是打響第一炮傷到第一個人,就意味著是在告訴清軍,你們已經進入了我們的大炮的有效shè程之內,而你們的大炮卻還沒進入到自己的有效我們的大炮打的比你們的遠。
“轟轟轟——十斤彈重炮轟鳴作響,炙熱的鐵彈從炮口飛出,遠遠地打落到清軍序列中。
排出長長的一列橫隊前進的清軍吃到了苦頭,四枚毫無準頭可言的炮彈愣生生的有兩枚擊中了他們,鐵彈毫不費力地穿透了橫隊戰列,帶著血ròu跳跳蹦蹦的滾向了後方。
加了鐵板的重盾能擋住火槍子彈,但在炮彈的衝擊下卻依舊毫無抵抗力可言,咔嚓的撞擊聲中鐵板變形,重盾破碎,十斤重的鐵彈如過無物一樣打斷了盾牌手的身軀,然後穿過跟在其後的弓箭兵身體,接著再破碎了一面盾牌穿了第二對盾牌手、弓箭兵的身軀,帶著四條人命蹦蹦噠噠的又滾出去了十多丈遠。
八條人命,用去了四枚炮彈,頗有些得不償失。長長地橫列戰隊中,兩個極xiǎo的豁口也絲毫無關大礙。
就物質上而言,清軍丁點事兒也沒有。可是在jīng神上,那卻是極沉重的一擊。
後陣的福寧臉sè立即為之一變,十一mén羅剎國造的大炮都還沒進入對方的大炮卻已經開始打了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可是十分信任火器營,也就是那十一mén大炮的,現在如此大的落差,簡直是給人給當頭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