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因為蘇凌阿在二月時被調回了北京(任戶部尚書),兩江總督空缺,乾隆就下令命湖廣總督福寧遷兩江總督位,只是因為湘黔戰luàn不及所以就暫且留在前線領軍。然後把在山東任職的畢沅重新調回了湖廣任職總督,而現任的湖北巡撫陳用敷就調去了山東頂了畢沅留下的位子,他的運氣顯然是沒有福寧來的好。而陳用敷留下的湖北巡撫位則還是有畢沅原先的老搭檔惠齡前來接替。
轉了一週,湖廣是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政治格局,一時間讓湖北官場sāo動不已,兩人之前的那些老關係戶個個滿臉的神煥發。
福寧在湖北這一段是相當的有功勞的,破獲了西天大乘教嘛,所以才由湖廣總督位轉到兩江總督位,按理說他這是稍微的上升了那麼一些的,因為湖北湖南兩省雖然重要,可比起兩江總督的轄地來,那差勁還是不
只是乾隆皇帝的聖旨還沒發出去幾天,福寧狗爬巖大敗的訊息就傳到了北京,生生的打了他一耳光,惱怒之下乾隆就再也不提什麼讓福寧赴任的話兒了。現在福寧在前線,那地位就相當於是梁朝桂的湖廣提督一樣,管軍不理政。
石柳鄧的死,石三保的被俘,給了湘黔義軍極大地打擊。清軍士氣在和琳死後雖然下挫的厲害,可義軍的實力也不足以再與之正面相抗了。湘黔戰場上,兩邊局勢漸漸陷入了僵持。
九月中。
鄖南,房縣署衙。
成德放下了手中的筆,再一次從頭到尾的細細看了一遍奏摺,沒有錯字,沒有墨結,也沒有不恭,在文字措辭上挑不出半點的這才撥出了一口氣。
吹乾了筆墨,成德在摺子的外面封上了紅紙,然後向書房外外不高不低的叫了一聲,一心腹戈什立刻進了房來。
“速送北京。”輕薄的奏摺拿在成德手中如若是千斤一般的重,這裡面寫的可是他自己的貪汙自述,萬一乾隆皇帝看奏摺的時候恰好是心情鬱悶,那自己就是要輕則發配,重則掉腦袋的。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依舊毫不猶豫的將奏摺遞給了戈什,讓他速送北京。
“梁綱”,成德已經不能容忍再這麼繼續下去了。這次出兵必須做個決斷,這是他兩個月前,在和琳還沒死時就已經計劃的。
今年以來,清軍六次進山圍剿,看似打了幾場xiǎo勝仗,擊斃了紅巾軍近千人,可實際上紅巾軍卻是不少反增。成德很清楚自己殺的那些紅巾軍是什麼貨sè,那都是梁綱收攏過來的或是自己主動動手解決的替死鬼。
真正的紅巾軍死了有多少人?怕是三百都不到。可是這半年多來時間,梁綱又收納了多少人?少說也有上千之多!
十幾萬大軍盤橫在湖南、貴州,糜爛的可不只是這兩省府縣,連帶著四川和湖北以及雲南、廣西等省都要受災。而且湖北自身就有戰事,繁重的徭役和多種多樣的苛捐雜稅、賦稅,就像是一bō接著一bō的助力,將廣大老百姓從清廷這邊一點點的推向紅巾軍和白蓮教的懷中。
所以紅巾軍這大半年中雖然沒有放寬部隊的收納標準,只要jīng壯無家室連累跟隨的青壯,可是半年多時間中依舊輕輕鬆鬆的增長了上千人馬。人數現在都已經有五千冒頭了,戰力也直接超過了四千人。(老營、槍炮火組,醫療部和輜重營、補給隊不算)
成德怕了,心裡也後悔了,如此放任紅巾軍壯大下去,怕是要鬧出一場天大的luàn事來,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他心中隱隱的有一種預感,眼前不斷‘被打擊削弱’中的紅巾軍,是一個比湘黔苗漢義軍還要大的麻煩,甚至……
所以成德不敢再‘姑息養鄖南的兩萬清軍中,現在有多少人認為紅巾軍已經遙遙yù滅了?有多少人認為紅巾軍已經快不行了?
太多太多的人被梁綱故意釋放出的假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