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亮亮輕咳了一聲,讓眾人回神。發話道:“都別在這待著,該幹嘛幹嘛去,還得想辦法去找其他同類。”又對沈瑜道,“你也辛苦了,休息一下。”
沈瑜似乎耗了不少能量。
“是,媽。”
大家走後,沈瑜坐在沙發上,就聽見某間房裡傳來了不尋常的聲音,她微微的臉紅著,兩個堂姐還真是‘開放’。不過吐槽歸吐槽,想著沈雪銀被愛滋潤著,性命應該無虞了。
她坐在那,開始想一個人。
柏拉圖呢,她在哪?在做什麼?到現在還沒個電話回來,天都快黑了,乘飛機到哪呢?
她又開始體會到思念的滋味兒,比原來的要更加的蝕骨,心口裡覺得更加的苦。原來在一起過後,分開卻讓人如此難以煎熬。
沈瑜一直在等柏拉圖的電話,直到晚上也沒等過來,不免失望。窩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茫茫然不知所以,柏拉圖人在的時候還不覺得,等她一個人,才發現房間是這樣的空。
以前柏拉圖一個人都是怎麼過來的,屋角有架鋼琴,沈瑜回憶起某次吃午飯的時候,她與柏拉圖在餐廳裡,霸佔著那架鋼琴,兩人又彈又唱。
沈瑜從嘴裡哼出長長的一聲,像是嘆息。
斯人不在身邊,竟是這般滋味。越是想念,越覺思念綿長,柏拉圖到底出了什麼事,趕飛機又去了哪裡?
柏拉圖趕飛機都沒停過,她在外國的公司有好幾家同時遇到了危機,在弄不清楚狀況之前,任何可能都有。她一邊聯絡著這邊的偵探事務所打探訊息,一邊蒐集公司會面臨破產狀況的資料,想查出來到底誰在背後操作。
臨時又收到了黑暗教會的求救信。
柏拉圖一個腦殼n大,怎麼一下子自己的老窩被端掉了這麼多,是否有人專門針對她,她回覆道:“莫驚慌,很快到。”
她先去的是黑暗教會,一聽名字就知道,這是幹嘛的。正所謂黑白通吃,這些年裡,柏拉圖算什麼都染指了,有時候暴力手段比嘴巴更有效果,尤其是遇上那些蠻不講理的黑社會,不過這還是她幾百年前成立的,到如今她也只能算是自己的衣缽繼承人。
而且現在什麼都是西化,都是管理化,漂白化。就連黑暗教會,也慢慢的變成了一般的商業聯盟,就是這裡的人比較猛一點,比較會耍個流氓什麼的。
沒想到還有人會招惹這個。難道教會里的人就沒動手?她手底下沒人了麼,教會窩囊成這樣。柏拉圖正憤憤著,人就到了教堂。
人一到,教眾們很是激動。大家都有點兒熱血江湖,不過現在耍流氓也搞得很專業了,手裡拿著鐵管和大砍刀的時代,已經過去,但是柏拉圖一出現,還是燃起來他們內心的種種渴望。
老大,帶著我們殺敵吧!
柏拉圖抿著嘴,無視那些熾熱的目光。“到底誰下的手,人查到沒有?”
“就是新成立的幫派,仗著人多老是鬧事,聚集了新一批的小混混。而且那帶頭的幾個,武力值高的嚇人,我們還沒開打,人就被拍飛了,簡直就是身懷內功。”
內功什麼的,不只是武俠小說裡才有的麼。
這些外國人,太崇拜功夫了吧。
扔掉雜念不管,柏拉圖道:“帶我去,替我下戰書。”這些人,打服了自然什麼事都沒有,“知道他們的內功是怎麼回事麼?”其實,無人能說得出來,那些人身法了得。“哦,竟然有這樣的事,那就更應該會會了。”
柏拉圖出教堂時,外面下起了雨。教會護法給她撐了把手,手下教眾穿著黑西裝,打著黑雨傘,跟在後面,手裡拿了把水果刀。畢竟大砍刀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要是有人覺得自己功夫高,帶指甲刀也沒關係的,重在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