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林康用扇柄敲擊手掌,不滿地插口。
“林公子也很溫柔,成天紅彤彤的還很好看。”阿依真誠地回答。
林康撲哧一笑,扇尖往墨硯胸前一指,問:
“那他呢?”
阿依望著心不在焉的墨硯,負氣一扭頭,生硬地回答:
“墨大人長得很好看,可性子惡劣,很討厭!”
林康沒忍住,噗地笑出聲來,卻覺一股寒意從身側洶湧而來,全身汗毛一抖,急忙剎住笑意乾咳兩聲。
“你最近的膽子不小麼,小丫頭。”墨硯懶洋洋地望著阿依,漆黑的瞳仁似浸在冰泉中的墨玉,清澈卻森冷,鮮豔的嘴唇勾起,莞爾一笑,猶如海上生明月,仙姿出塵,風。流萬千,在不經意間衝撞進人的心底深處,留下一道深深的烙印。
明明是可以奪人呼吸的迷人笑容,落入阿依眼中,卻讓她覺得一股寒意極快地從腳底心竄上來,全身的雞皮疙瘩爭先恐後地立起來打招呼。她怎麼就忘了他的可怕,頭皮發麻,在他含笑的注視裡,她很沒出息地低下頭去,乖乖道:
“是我錯了,大人勿怪!”
墨硯滿意地望著她怯生生的模樣,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
林康眉角一抽,紫蘇無語地在心裡嘆了口氣。
馬車停在百仁堂前,阿依跳下車,只見不遠處一輛掛著秦府字牌的馬車前,秦逸正看著兩名僕從替他搬執行李,回眸望見阿依一行人,微怔,緊接著眸色一沉。
“逸少爺,你怎麼出門了,你的身體……”阿依走過去,擔心地問。
“不要緊,我打算暫時住在百仁堂,父親也同意了。”秦逸見她走過來,眼眸裡的墨塊微溶,含笑說,轉身對墨硯施了一禮,無懈可擊的禮節中卻帶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嘲弄,“墨大人,林小公爺,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他是誰?”林康用都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問。
秦逸的眼裡頓時劃過一抹怒色。
“秦家秦逸,以前在前鋒營服役,不過現在不是了。”墨硯輕描淡寫地說。
“啊,就是和清遠侯家的小少爺打架的那個。”林康恍然大悟,笑嘻嘻道,“你真了不得,聽說你把田檜那小子打得在校場上哭著喊娘。”
秦逸覺得這是一種嘲弄,然而面對這樣的挑釁,他耳根子漲紅地握緊拳頭,半句話也說不得。
墨硯、林康已經忽略他向大堂內走去,林康吊兒郎當地道:
“濟世伯兒子都那麼大了,出門時卻比本公子還要受女人歡迎,真讓人惱火!”
“解頤,你去叫濟世伯。”墨硯不理他,徑直向前走,吩咐還站在秦逸身旁的阿依。
“是,大人!”阿依悄悄翻了個白眼,大步跟上去。
秦逸見狀,望著墨硯的眸子比剛剛越發黑沉。
秦泊南已經在堂裡了,從墨硯手中接過香頭,用火摺子點燃,輕扇了兩下,頓時眉頭大皺,迅速將火星熄滅,問阿依:
“你猜出了幾種?”
“曼陀羅、麝香、川烏、草烏、茉莉根、淫羊藿,我覺得還有一味藥,但怎麼也猜不出來,不,應該說是一種我從來沒見過的藥,因為吃起來很怪……”她話未說完,忙捂住嘴心虛地別過頭去。
“我不是說過藥不能亂嘗嗎?”秦泊南頭疼地道。
阿依的眼神飄來飄去,坐在對面的墨硯有些不耐,用挑釁的口吻問:
“這最後一味藥伯爺知道嗎?”
“是米囊花。”秦泊南並不在意他的語氣,淡答。
“米囊花?那是什麼?”阿依忙問。
“米囊花只長在大齊國與越夏國的交界處,不僅果實具有很強的麻醉性,還會讓食用的人產生幻覺,因為對環境要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