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墨夫人半點也不同情地說,咬斷手裡的線頭從床上爬起來,衝著燈光將手裡的一枚神符舉起來,笑道,“好了!”
“這是什麼?”墨虎疑惑地問。
“能保佑阿硯一下子就中大獎的護身符。小依依那孩子別看嬌小又瘦弱,骨子裡卻是極獨立極戒備的。雖然她答應了這樁婚事,可是以現在的阿硯是拴不住她的,必須要一大一小雙管齊下才行。這個神符裡有我這個做孃的對兒子最美好的祝願,雖然阿硯不一定能立刻用上,不過身為他娘,我會默默支援他的!”
“……為什麼我會覺得你的行為比我們幾個送春宮圖的還要過分?”墨虎看著她真摯的表情,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頓了頓,半形揚起下巴,同情地輕嘆了口氣,“阿硯他真可憐!”
……
六月初五,公孫柔嫁進護國候府的日子。
今日風和日麗,天氣晴朗,微風柔煦,是百裡挑一的吉日。
然而墨硯一大早才起床就黑了臉,冷冰冰地盯著正在打掃庭院的碧洗,把碧洗看得冷汗直冒。
“你再說一遍!”他從牙縫裡一字一頓地擠出一句。
“姑、姑娘破曉時就出門了,說、說是去採藥了。”碧洗抱緊了掃帚,恐慌地吞了吞口水,小聲回答。
“她現在連線診都不接了,去採哪門子的藥?”墨硯眸光陰沉地看著她,陰惻惻地質問。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姑娘的確說她去採藥了……”碧洗被他這樣的表情嚇得都快哭出來了,更緊地抱住掃把,怯生生地回答。
墨硯陰沉著一張臉看了她一會兒,猛然轉身,大步離開廂房門口。碧洗一直看著他走遠再也看不見了,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扶著掃把一屁股溜坐在地上,癱軟成一團。她雖然很慶幸自己可以在護國候府裡尋個差事免於被髮賣的厄運,可是新姑爺他真的好可怕!
墨硯氣沖沖地大步向院門走去,半路上遇見鍾燦,立刻挾著怒火冷聲道:
“快去給爺備馬,爺要出門!”
鍾燦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主子你不會忘了吧,今天可是主子你和公孫三姑娘成親的日子,吉時馬上就要到了,主子要趕緊換衣服去公孫府迎親才行。”
“我幹嗎要去迎親?既然她那麼想嫁過來,就讓她自己過來好了!去給爺備馬,那個死丫頭,竟然趁著我一不注意又跑掉了,又不是屬兔子的,一刻不看著就逃走,我真應該做個籠子給她關起來!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備馬!”
“主子,”鍾燦的眉角抽得更厲害,滿眼無奈,繼續小心翼翼地勸道,“今天的婚禮皇上會來,這樁婚事也是皇上賜下的,就算主子再不想成這個親也要去親迎,主子不能再惹皇上不痛快了。更何況依奴才看,夫人她今天出去了也好,夫人她今天說不定正是出去散心去了,若主子硬是去把夫人帶回來,讓夫人眼看著主子在自己婚禮的前一天迎娶別的女人,夫人一定會心裡不痛快,夫人心裡一不痛快明天的婚事就麻煩了。”
“哼!她會因為我娶別人不痛快?我看她是巴不得我娶別人她自己好可以逍遙自在吧!”墨硯被鍾燦說得心臟輕輕地滑躍了一拍,明明已經認同了他的說法,嘴上卻不肯承認,冷冷一笑,不屑地說。
“主子,夫人她雖然年紀小,卻也是一個女人,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鍾燦再接再厲,口沫橫飛地勸道,“主子別看夫人一天到晚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其實夫人那只是面皮薄羞於承認罷了。難道主子沒發現嗎,夫人她平常對待人要麼是打心眼裡的好,要麼就是壓根不放在心上,夫人她很少有討厭的人,但是據奴才看,夫人她特別討厭公孫三姑娘。
主子應該也發現了吧,夫人每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