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代完亞戴爾一些事物,晚上就在家裡收拾包裹。也不必他親自去找,凡賽爾就來找他了。門‘喀拉’一聲被開啟,他把雨傘摺疊好放入包的最裡層,頭也不回的說道:“你來啦。”
“我來了。”
“自己去找個地方倒茶,我很忙沒空招待你。”
“……我聽說你明天要去前線?”
“凡大會長。”
一聽到前線這個詞他就怒火攻心,早上的時候明明就是他親自推他離開皇城,現在又做什麼好人。雖說不知者無罪,但他還是借題發揮。他把手中剛拿起的馬克杯用力的放到桌上,發出咚咚的重擊聲。他轉過身,冷冽的看著凡賽爾,說:“你需要聽說嗎,直接就有人向你彙報了吧?”
自知理虧的凡賽爾憋不出說辭:“我……”
“我路德維希何德何能,居然還佔用了日行的資源,這兩天你有派人盯我在學校和報社的一舉一動吧。”他自嘲著,語調一聽就陰陽怪氣:“你還買通了我的上司,讓他把我的所有情況都告訴你,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並不……”
“並不?”他失聲反問,更佯怒道:“報社本來就沒什麼想去,我報名是拯救報社於水火之中。他居然還不同意,一答文稿直接扔到我臉上。要不是我臉皮厚,明天還真的走不成了。日行會長不是日理萬機麼,關於我的訊息倒是一個下午就能審閱查清,若說你沒派人監視我,我自己都不信!”
咳,這話說得他也底氣不足。他也有派人監視凡賽爾。
彼此彼此啦。
凡賽爾看著自家竹馬越收拾東西力氣用的越大,身上隱約發散一股無形的怒氣,他心想這次真的是玩脫了。他的本意很好,擔心不法分子來找茬,先派人維護著維希。
但這種監護是否是傷害,在未發現之前肯定不是。
現在發現了,他也只好乖乖認罪。
“我會撤回人手的。”
“也包括不派人跟我去前線?”
“不派。”
“好。”
既然掃掉尾巴的詭計得逞,維希也不再咄咄逼人。他拉開椅子讓凡賽爾就坐,又從廚房泡好茶端到凡賽爾面前,算做剛剛的賠禮。凡賽爾接過茶來,討好的看著他,問:“氣消了?”
“消了。”他答。“再不消我非得變成琳娜奶奶的體型不可。”
“琳娜奶奶……”仔細回想了鄰家奶奶的體型,與有錢難買老來肥這句古話毫不相搭。凡賽爾違心的說:“也不是很肥。”
“嗯。除了三圍一百一百一百,其他的真也不算肥。”
“你小心這樣說她非揍你不可。”
“揍我就說是你說的。”
他輕笑著看著凡賽爾,凡賽爾這時也是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客廳的原本只開了一盞燈,略顯昏暗的燈光在靜謐色空間裡添了柔和的氣息。無法言喻的曖昧空氣迅速升溫。凡賽爾覺得這個時候不做點什麼反而對不起氣氛了。
維希雖然不想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從凡賽爾看他的眼神來說,他不做點什麼等一下他可能就不好了。
於是他靠向椅子後,拔高聲音說道:“凡大會長,今晚除了囑咐我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跟著愛國青年頭腦一熱之外,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了。你把我想說的話說完了。”凡賽爾回過神來,維希的話真是每次都說的恰到好處,能及時的打消被他壓抑在內心最深處的原始慾望。他是好人,正氣凜然的好人,但不代表他沒有執念。他偶爾也會萌生一些邪惡的想法,比如剛剛那個。“他是真的想把對面溫柔笑著的人拉過來,然後侵上他的唇。
今夜,荒謬了。
“哈。”維希又笑了笑,再問:“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