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之事,一想到療傷裹藥時的旖旎之處,秀美風光,不由心跳如擂,口乾舌燥,掌心滿是汗水。
胡笑天道:“那是甘女俠的性命重要,還是別人的非議重要?事急從權,何必婆婆媽媽扭扭捏捏?”
江明峰額頭冒汗,一咬牙頓足道:“蒼天在上,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胡兄,請替我警戒把風!”
胡笑天點點頭,刷的飛身上樹,四下巡視,以防有人不識好歹忽然闖來,屆時正在療傷的兩名男女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過了盞茶工夫,忽聽江明峰揚聲道:“胡兄,好了。”胡笑天返身回來,一眼瞧見他左邊臉頰腫了一片,愕然道:“江少俠,你的臉怎麼了?”江明峰苦笑道:“剛剛被蚊子叮了一口,不礙事不礙事。”胡笑天目光微垂,看見他懷中的甘雨琦臉色羞紅,眼皮急顫,分明是在假裝昏睡,登時心下雪亮,輕咳一聲道:“這隻蚊子還真夠大的!”江明峰忙朝他猛打眼色,笑道:“小弟厚顏,想請胡兄好人做到底,護送我二人離開山區如何?萬一宇文政賊心不死,仍在暗中徘徊窺視,尚需胡兄援手。”
胡笑天想了一想,正色道:“要我護送也可以,不過一路行止均要聽我安排。待安全無憂之後,我要你答應做一件事情。”
江明峰斷然道:“只要不是欺師滅祖,枉殺無辜,我都依你!”
出了山區,便進入人煙稠密的平原地帶。伏在江明峰背後的甘雨琦不好意思繼續裝睡,以免撞見同道,惹來非議,嚶嚀一聲睜開眼簾,輕聲道:“江師侄,讓我自己走吧。”
江明峰道:“是!”戀戀不捨地鬆開手,悵然若失。
甘雨琦不敢接觸他火熱的眼神,轉身對胡笑天行了一禮,道:“胡公子不畏強敵,擊退白雲宗的邪徒,又一路護送我等離開險境,這份恩情我必銘刻於心,只盼來日能夠償還一二。”
胡笑天道:“甘女俠客氣了。”頓了一頓,嘆道:“不瞞甘女俠,與你同行的兩位恆山派弟子已慘遭宇文政毒手,不幸魂歸冥府。還望你節哀順變,為他們報仇雪恨。”
甘雨琦失聲道:“你說什麼?林師兄與何師姐都被殺了?”
胡笑天黯然點頭:“我親眼看到了他們的屍體,絕不會有錯。”
甘雨琦臉色煞白,眼淚奪眶而出,喃喃道:“是我害了他們!若不是我太過自私貪慕上古寶劍,師兄師姐又怎會橫屍荒野?我好恨呀!”櫻唇忽張,噗的噴出一口碧血,身形搖搖欲墜。江明峰眼疾手快,忙竄過來攙扶住她,低聲勸慰道:“甘師叔,人死不能復生,你莫要太傷心了。何況你如今身體欠佳,務要保重自己為上。”甘雨琦泣不成聲,半響之後方逐漸控制情緒,慘笑道:“江師侄,請你速速送我到碭山鎮上,與本派掌門匯合。我要把這個訊息稟告於他,然後接受門規處罰。”說著橫了胡笑天一眼,又道:“胡公子,還請你做個人證,一同去拜見我掌門師兄如何?”胡笑天聳聳肩道:“沒有問題。”
碭山鎮位於芒碭山以東,全鎮都靠開採石料為生,乃是山區附近的一個大鎮。在甘雨琦的指點下,三人徑直來到鎮西頭的悅來客棧,但見四周綠樹環繞,甚是清靜雅緻。
時值正午,客棧前頭開設的飯莊內坐了五六桌客人,其中有一半都是氣勢不凡的劍客,尤其是居中一位道長,仙風鶴骨,膚白如玉,頜下蓄有三縷黑鬚,雙眸開闔間電光懾人,一看便是內力精深的絕頂高手。甘雨琦一踏入門中,眼淚止不住流淌,噗通跪倒在那道長面前,伏地痛哭道:“掌門師兄!”
恆山派眾人都是一驚,紛紛低呼道:“是甘師叔!”“甘師叔渾身是傷,怕是遭遇強敵了!”“咦,林師弟、何師妹怎麼不見蹤影?”
那道長輕喝道:“噤聲!”待議論的聲浪平息,方對甘雨琦柔聲道:“甘師妹,有話站起來說!”他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