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家,這樣的場面你遲早要去面對。在神教中也同樣如此。只有武功最高、頭腦最精明的徒弟,才有資格接替師父成為新一任的教主。歷代的教主更迭都是如此,到了我們這一代也不會例外。不管我和成鷹願不願意做對手,我們都別無選擇。”話音頓了一頓,悠然道:“或許有一天,你也會成為我的對手!”
胡青鵬被他話中隱藏的深意嚇了一跳,失笑道:“怎麼可能呢?我是廢人一個,哪有資格做你的對手?”
赤閻淡然道:“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將來你有機會殺我時,千萬不要手軟。同樣,我有機會殺你時,你也莫要怨我。”
胡青鵬看著他認真的表情,不禁手心冒汗,暗暗苦笑起來,赤閻是不是太抬舉自己了?一個被廢除武功的人,有什麼資格稱雄天下,嘯傲江湖?他根本不敢奢望。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神廟前。神廟風格相當獨特,純黑色的石壁堅不可摧,帶給人強烈的壓迫感,是魔教舉行重大儀式和祭祀的場所,由七位祭司負責管理。仔細看去,堅硬的巨石上竟雕刻有無數圖案,線條粗獷、簡潔,描繪的似乎都是上古時期人們打獵、祭祀、舞蹈、作戰的場面,尤其是戰爭的場面十分宏大,充滿了殘酷的血腥氣息。神廟的大門緊閉,門外站著四名雕塑般的守衛。
赤閻帶著胡青鵬繞到神廟右側,沿著圍牆走了十多丈,踏進一道虛掩的側門。
門後是一處緊挨著神廟的獨立院落,庭院寬敞,一塵不染。院中孤零零地佇立著一位滿頭銀髮的黑衣老者,他眼簾低垂,呼吸平緩深沉,彷彿已在此守侯了千百年,和四周的環境融為一體,高深莫測。
赤閻愣了一愣,恭敬地道:“風長老,赤閻有禮了!”
那黑衣老者乃是神廟的大祭司,也是教中的首席長老風裂軍,威望僅次於魔教教主玄宗。他緩緩道:“赤閻,你身旁站的是什麼人?”他的聲音柔和低沉,帶有一種無法言傳的獨特魅力,音調雖低,但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地傳到對方耳中,絲毫不受距離的影響。
赤閻知道瞞他不過,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坦然道:“這是由我新引薦,才加入本教的弟子胡青鵬。”
風裂軍雙目忽睜,兩道如有實質的冷厲目光直逼過來,冷冷問道:“你難道忘了本教的教規嗎?未有教主召喚,四階以下的教徒不得進入聖城!你身為教主首徒,卻明知故犯,該當何罪?”
赤閻道:“風長老,我並不想故意違背教規,但是胡青鵬是唯一知悉衣長老失蹤內情的人,正遭到白雲宗及點蒼、峨嵋派的追殺,除了聖城外,天下沒有可以讓他容身的地方。不知長老能否高抬貴手,讓他即刻前去拜見教主,交代衣長老失蹤的經過?若有什麼責罰,由我一力承擔!”
風裂軍眉毛抖了兩抖,固執地道:“你可以走,但他必須留在這裡等待。沒有教主的指令,我不能放他透過。”
赤閻聳聳肩:“那我親自向教主請示好了。”接著對胡青鵬道:“你少安毋躁,在此等我的訊息!”說罷縱身前躍,轉瞬沒入林中。
胡青鵬只好留在原地,百無聊賴地望著天上的流雲。那風裂軍也不理會他,又恢復了閉目靜思的姿態,任風從身邊拂過,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林中忽然躍出一道彩色的人影,只見一位高腰長腿,美麗如畫的女子如燕般掠來,眨眼間奔到了風裂軍身旁,人未至笑先聞:“風長老,教主派我來領人了!”
風裂軍霍然張開眼睛,不冷不熱地問道:“教主令牌呢?”
那綵衣美女右手一伸,亮出一面血紅如火的玉牌,微笑道:“請長老驗證令牌的真偽。”
風裂軍仔細看了幾眼,終於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騰空而去。
那綵衣美女收好玉牌,幾個縱步躍到胡青鵬的跟前,笑吟吟道:“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