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闢蹊徑,求險冒進了?我感到你體內陽氣太盛,有些陰陽失調的跡象。本門的祝融神功講究的是循序漸進,層層突破,你可不要誤入歧途啊!”
尹天雲臉色一變,大聲道:“你怎麼知道我體內真氣陰陽失調?我如今正常得很,決沒有誤入什麼歧途!”雙拳緊握,毫不客氣地直視陳天雷,眼神中隱隱有幾分緊張戒備。
眾人面面相覷,都對尹天雲的失態頗不理解。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他居然對本派掌門無禮,豈不是讓人家看笑話嗎?
胡青鵬不禁奇怪,尹天雲乃心機深沉,喜怒不形於色之人,怎麼今天表現如此失常?竟然不懂掩飾情緒,甚至對自己的師兄大聲喝問,實在和他以往的作風大相徑庭。
陳天雷更是疑惑,這個師弟一向對自己尊敬有加,謙忍恭讓,怎麼好象忽然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儘管不知道確切的原因,但以他的經驗判斷,尹天雲的改變必定和體內真氣異常有關。當下長吸了一口氣,冷靜地道:“三師弟,你少安毋躁,這件事情過後再談!你知道他們三人是誰的弟子嗎?”
尹天雲緩緩放鬆繃緊的肌肉,仔細打量了馮祖輝等人幾眼,冷笑道:“哼,不過是徒有虛表,譁眾取寵的二世祖!誰要收了這樣的徒弟,一世英名也不用要了!”
馮祖輝等人聞言大怒,同時按劍喝道:“你說什麼?”他們乃當朝權貴的後人,自認為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哪知竟被人貶得一文不值。
不等陳天雷開口圓場,尹天雲已大笑道:“就憑你們幾個的三腳貓功夫,也敢在我面前動劍?真是自不量力!”說著一指胡青鵬,“我敢打賭,你們連我的徒弟都不如!雖然你們穿的比他漂亮,佩的劍比他名貴,但劍術造詣上決不是他的對手!”
胡青鵬聽到尹天雲的評價,心裡又驚又喜,驚的是尹天雲看了出自己的武功深淺,想有所隱瞞也不行了;喜的是當眾被師父誇讚,多年來這是頭一回!
馮祖輝咬牙道:“你敢瞧不起我!”斜眼一瞥胡青鵬,不屑道:“你的徒弟土裡土氣,能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本領不成?胡青鵬,你有種的就出來跟我決鬥,看看究竟是誰厲害!”
胡青鵬不甘示弱道:“只要馮師兄有意,我隨時奉陪!”
陳天雷砰的一拍桌子,斷喝道:“胡鬧!誰允許你們起鬨邀鬥了?正主兒還沒到,你們就要在大廳上鬥劍比武,這成何體統?”
他罵聲剛落,一名年輕的弟子急匆匆奔進客廳,稟報道:“掌門師伯,門外來了一夥人拜山,他們自稱是京城來的,帶頭之人姓宋!”
陳天雷霍然起立,喃喃道:“宋師兄,你終於來了!”
尹天雲、劉天月互望了一眼,不解地問道:“哪來的什麼宋師兄?我們為何沒有聽說過?”
陳天雷嘆道:“他就是三十年前隨周師伯下山,參加了義軍起事的宋天德宋師兄!這三位年青人都是他的徒弟,是專程回來歸宗認祖的
第二十章 圖窮匕現
尹天雲、劉天月聽了宋天德的名字,恍然道:“原來是他!”心頭同時湧起無數疑問,這位久無音信的師兄為何突然重返衡山?僅僅是率弟子回山歸宗認祖這麼簡單嗎?或是另有其他目的?
劉天月凝功傳音道:“二師兄,人心險惡難測,我們可要提防些才好!”
陳天雷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吩咐座下弟子出門迎客。少傾,一位圓臉富態的中年男子領著八九人直上大廳,遠遠地便抱拳笑道:“陳師弟、尹師弟、劉師妹,久別至今三十年,宛如隔世,不知是否還記得我?今日能重回衡山,心裡真是百感交集,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了!”他下頜蓄了幾縷長鬚,油光滿面,服飾華美,腰懸玉佩,兩手各戴了一枚翡翠戒指,走動間自然流露出得意自滿的神態。緊跟在他身後的人